邻居婶子听了月初宁的话,也对钱建设不住摇头,“钱副营长啊,你这样可不行啊。”
“婶儿,不是她说的那样!”
钱建设真是要被月初宁那颠倒黑白的阴阳嘴气死,“我这不是正在给我媳妇熬粥吗,那老陆媳妇都是胡说八道的。”
邻居婶子发出灵魂质问:“可你不是去食堂打饭了吗,你就没帮你媳妇打一份?”
钱建设顿时被问得无地自容。
最后丢下一句,“我还得收拾东西呢,没空跟你们唠了。”
掉头就跑回了屋里。
月初宁和邻居婶子相视一阵无语。
月初宁一副为赵盼娣不值的模样幽幽摇头:“哎,这都说夫妻夫妻,就是要互相搭把手过一辈子的,赵嫂子最艰难的时候却搭不上钱副营长这把手,以后更指不上了,不说远的就说之前那伙食费闹得……”
话到一半,她直了话头,对婶子笑笑:“哎,我一个外人,不该多嘴人家夫妻的家事,只是我受了赵嫂子和婶子那么多照顾,心疼赵嫂子。”
“哎也是赵妹子来随军时间太短了,那老钱在部队里当了十几年愣头青,就不是个会心疼人的,等以后他们夫妻一起住的时间长了就好了。”
那婶子身为钱家院子墙贴墙的邻居,对钱家这点子事自然比月初宁更清楚,但表面上肯定得说些客气话。
月初宁笑笑,“婶子说的是。”
又别有意味瞥了一眼钱家院子,“婶子这事儿咱们邻居看看就得了,也别往外传,那钱副营长也是要面子的。
“知道知道,咱可不是那碎嘴子的人。”
邻居婶子应得飞快,心里已经巴不得赶紧回去就跟儿媳妇唠唠了。
说罢两人又客套了两句,各自回各自院子关上门。
钱建设躲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,听到外面没了动静,才松了一口气。
他想不明白,不就生个孩子吗,怎么搞得那么兴师动众的,所有人都跑来指责他,弄得他像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一样。
生的是他儿子,他当然关心啊。
只是他又没经过妇人生孩子的事,啥也不懂不是很正常吗。
这些个长舌妇用得着嘴巴那么刻薄吗。
等熬好了粥,又胡乱收拾了赵盼娣叠在衣柜里的衣服和毛巾被啥的捆在一起,钱建设重新出门了。
一到病房门口,就听到赵盼娣在病房里痛苦的呻吟,把刚进门的他吓了一大跳。
钱建设忍不住皱眉:“不就生个孩子吗,你叫那么惨干什么。”
以前又不是没生过。
这娘们该不会是这次看着他来了,所以故意装给他看的吧。
他妈之前一直写信来说,让他别因为赵盼娣怀孕了就惯着赵盼娣,女人生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,这乡下谁不是这么过来的。
赵盼娣这是进城了在他眼皮子底下,所以才会处处装矫情,想哄他心软,好让她在家当老佛爷等他伺候呢。
他话刚落音,隔壁的产妇传来了更吓人的鬼哭狼嚎,又吓了钱建设一跳。
梁子婵嘲弄地对着钱建设笑:“果然啊,不是疼在自己身上,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你说是吧钱副营长。”
钱建设还没来得及说话,隔壁又传来了惨叫。
接下来,隔壁的惨叫声不绝于耳,听得他心烦意乱的,已经没什么心情再继续跟梁子婵斗嘴了。
他只是没想到这些女人生个孩子会叫得那么惨,他没明白有什么好叫得,至于叫成那样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