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陆秋砚并没有可怜兮兮的蹲在家门口过夜,他在山上有个秘密基地山洞,每次被关在外面,他就直奔那个山洞去。
不去外婆家,是因为去过一次,结果连累外婆被陆老太到处败坏名声说她抢他们老陆家的孙子。
更别提如今陆秋砚出息了,怎么可能在外边等着被晾半小时。
他爹怕不是太久没见过大哥,都忘了大哥当年那犟骨头事迹了吧?
陆援朝顿时也回过味来,知道如今对自己这个大儿子,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来硬的了。
现在的陆秋砚有本事了,这点小伎俩哪里能惩罚得到他。
“大娃二娃,你们快去,给你们大伯和大伯母开门去。”
陆宝山不由分说,先指挥两个儿子跑去给陆秋砚开门了。
免得晚一会儿,陆秋砚真掉头去镇上了。
陆秋砚和月初宁回到家,发现他俩被关在了门外。
月初宁埋怨的斜了他一眼:看吧,要是我一个人回来,肯定要受委屈。
没明说出来,但幽怨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陆秋砚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软下语气来:“是我在医院考虑不周了。”
他以为陆家会看在他如今出息了,为了想方设法从他身上捞好处,态度会有所改变。
却不想,他这些“家人”,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,既想从他身上捞好处,又想像以前一样不把他当人看。
“走吧,既然他们不愿让我们回来,那我们就去镇上,我去大队长家借一辆自行车。”
他从不打算在这儿一直敲门等陆家人觉得罚够他了再来开门,带着月初宁掉头就离开。
“吱呀”一声,大门缓缓打开。
两颗小脑袋从门里探出来,刚好看到一男一女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“大伯!大伯母!”
老二家的大儿子叫了一嗓子:“我爸让我来给你们开门啦!”
陆秋砚停下来脚步,回头看去。
月初宁也被迫停下脚步来,她根本没觉得身后响起来的小孩声音是叫他们的。
她还年轻,才十八岁,根本没那个思想和准备,觉得她已经是当大伯母的人了。
每次听别人叫伯母这个称呼,她都觉得是在叫孩子已经好几个了的中年妇女同志。
“你们两个……是国栋和国强?”
陆秋砚转过来,看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。
几年前他回来挪坟见过这俩孩子,当时他们还是襁褓里的婴儿,他听老二说过,名字叫陆国栋和陆国强。
“大伯,大伯母!我是陆国栋!”
“大伯,大伯母!我是陆国强!”
俩脏兮兮的小子跑到他们跟前一起叫了人之后,好奇的眼睛一直在他和月初宁身上来回转悠打量。
“好,”
陆秋砚的冷硬的脸上渐渐软化些许,从斜挎包里掏出一大把混在一起的水果糖奶糖分别塞到他们手里:“吃喜糖。”
这是上次他发剩的喜糖。
买的确实有点多了。
包底时不时的还能摸到几颗糖,这次他干脆全掏出来给两个小子了。
“谢谢大伯!”
“谢谢大伯!”
俩小子挺有礼貌的,并没有因为拿到糖就兴奋的跑开,还知道说谢谢。
对于又乖又有礼貌的孩子,月初宁向来都有好感。
“真乖。”
见他们俩期待的盯着她,她想起包里有几包花生糖芝麻糖,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们:“拿去吃吧。”
“谢谢大伯母!”
“谢谢大伯母!”
拿到月初宁的花生糖芝麻糖,俩小子一视同仁,大声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