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委私下跟他说过她身体本来就因为过度劳累透支得厉害,她性子还那么娇气,还是快点好起来,少受点罪。
没想到这次撒娇会不成功,月初宁傻眼了。
生病的人最是矫情,上辈子的月初宁生病的时候,养父母总会在不影响生病的前提下,尽量满足她的口腹之慾,结果这辈子她碰上个无情的陆秋砚,心里那股矫情劲一上来,真的要被他气哭了。
要是生病的是他那藏在心底的白月光,这狗男人指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,要月亮给月亮,要星星给星星的呢。
现在被迫娶了她这根没人疼没人爱的小野草,他才不可能会心疼她。
嫌她麻烦还来不及呢。
要不是她有周鸿洺这个干爸爸,他估计连做样子都懒得做吧。
越想越气,月初宁不争气的眼泪从眼眶滚落,啪嗒啪嗒滴在手背上,饭盒里,吃一口混着泪水的白米饭,简直就像她可怜的人生一样又咸又涩。
她好命苦啊。
陆秋砚吃了几口饭没听到小撒娇精有动静,一抬头却看到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,正委屈巴巴独自掉眼泪。
陆秋砚有些慌了。
他嘴笨的问:“好好的你哭什么?”
月初宁用手背抹了抹脸颊边的泪水,屁股一挪背对着他,闷声闷气说:“不要你管。”
陆秋砚微微蹙眉,不太明白她刚才还抱着他不肯松手不舍得他离开,现在又突然变脸像翻书一样不要他管了的态度转变。
直男的他站起身,“好,那我先回去一趟,你先在这里打完点滴再说。”
她还有三瓶点滴没打完,估摸着还得一个多小时,他得先回去把今天从月家拉来的东西都从车上卸下来搬回新家,再去还车。
车子还一直停在家属院那边没开去还,会耽误部队车辆管理使用,他心里一直挂着这事儿。
等忙完了再回来接她,时间应该差不多刚好。
月初宁一愣,回头就已经看到狗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。
她咬牙切齿捏紧了小拳头,好家伙真就想方设法的跑是吧,一点都不顾忌她还是个脆弱的病人,现在吃饱了连样子都不做了是吧。
这个点他还能去哪,该不会又要去拜访白月光的父母了吧。
呵呵也是呢,昨天跟她领结婚证闹出来的动静那么大,连轴转到现在才有空回来,可不得着急忙慌的去以后的老丈人家里解释清楚吗。
等陆秋砚走了,小护士偷偷过来,打开她的饭盒递给月初宁,“这边的我还没吃过,你想吃啥,赶紧夹一块儿偷偷吃,我不让陆营长知道。”
小护士的饭盒里也打有辣子鸡丁,盖子一掀开,那刺鼻的香辣味儿飘出来,月初宁赶紧转头用手帕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。
香得刺鼻啊。
“谢谢你呀护士同志。”
擦了擦鼻子,月初宁调转筷子,换筷子头从她饭盒里夹了两块鸡肉吃,部队食堂的炊事班手艺也是一绝,这辣子鸡丁炒的又香又嫩。
口腹欲得到满足,刚才那股委屈劲儿瞬间忘得一干二净了,现在她只觉得满足又开心,简简单单就是幸福。
“吃糖吃糖,这是昨天我结婚的喜糖,吃了沾沾我的喜气。”
月初宁从随身背的小挎包里摸出两把糖塞进小护士手里,一把水果糖一把大白兔奶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