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月如鸢的上辈子,又怎会被自己亲爹拿去卖钱换彩礼,好供养她弟弟月耀祖。
一想到月如鸢这辈子那早死了的亲弟弟叫月耀祖,她又忍不住看向月耀宗。
不愧是月家同一辈男丁,都是耀字辈的。
还好月家的女孩子没资格用耀字辈取名,不然她名字肯定好听不到哪里去。
她的名字是钟婉琴怀孕回娘家时,外婆取的。
月建国是个大老粗,觉得岳母取的这个名字不错,就回信同意了。
不然她大概会被早死的月家老太太取名叫月小妹或者月三妹之类的。
月耀宗似笑非笑道:“小妹可真是狠心啊,刚回家就要结婚跟男人跑,这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家亏待了你呢。”
“二哥这话说的,好像家属院左邻右舍平日里都知道你们本来就偏心似的。”
月初宁也笑眯眯回怼,“家里对我好不好全家属院都看在眼里,大家心里明镜似的。
知道的只会为我高兴,觉得家里为我着想帮我找到了条件那么好的对象。
只有那些不知情觉得家人一直亏待我的,才会以为我结婚是为了逃离这个家。
人在做天在看,二哥你说是不是?”
月耀宗一噎,脸黑了好一会,才换了个说法,“二哥只是觉得你还小,嫁太早了,你明年再嫁也不迟啊。”
“可是结婚报告都打上去了。”
“打了结婚报告也可以先不结婚,你该向你鸢鸢姐姐一样自尊自爱些,别见到个男人就要上赶着嫁,你要是知道廉耻明天就赶紧先把这结婚报告拦下……”
“不拦。”
她直接打断他,拒绝得干脆。
他这副急切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心生警惕,总觉得他像是为了拖延时间要干什么似的。
既然如此,那就没必要演什么兄妹情深了。
“你……”
月耀宗深吸气,“你一个女同志就不能有些羞耻心,学会自尊自……”
“二哥要是没别的事了,我该回房间了,你放心,我很自尊自爱的,绝不会让成年了的哥哥进房间独处,就算咱俩有血缘关系也得避嫌,对吧。”
月初宁笑了笑,直接回房关门。
只留下月耀宗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脸色阴森恐怖。
他当然能听得出来,她在阴阳他和月如鸢没有血缘关系,却一有空就往月如鸢房里钻,说他们不知羞耻!
过了几天,月如鸢翻找前些天洗好叠起来的衣服时,发出一声尖叫。
她最喜爱的两条布拉吉,竟然被月初宁那不知从哪儿搞的破烂便宜裤子染色了!
其中一条裙子恰好是她软磨硬泡搬出宋母,才说动宋时琛送的那条,她还打算等宋时琛回来后穿给他看的。
钟婉琴脸色阴晴不定,不光是月如鸢的裙子被不均匀的染得深一块浅一块的蓝,月耀宗和月建国的白衬衫也被染坏了。
这些衣服全都没穿过几次,不可能因为染色就丢掉或者拆了缝成别的什么东西。
这父子俩下班回来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大发雷霆。
月初宁这死丫头从回家起就没见她的踪影,不知道又野哪儿去了,搞得她想发火都没地发。
“别着急鸢鸢,妈有办法洗混色了的衣服,今晚妈用土方子弄弄就行了。”
见月如鸢哭着一直乱翻衣服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的,她赶紧过去安慰。
月如鸢气得不顾形象尖叫起来,“没用的!用土方子衣服上的花色也会被洗掉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