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对不对，是你害我！”王红霞腾的一声站起来，想要去抓林栀的衣服，却被顾征一个箭步上前，铁钳般的大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林栀！是你！是你联合王麻子一起想要害我对不对？”"王红霞歇斯底里地叫喊着。

林栀轻轻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尘，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："你？"她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，"也配？"

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王红霞的癫狂。她嘶吼着："你装什么清高！你不也为了不下地干活嫁了个泥腿子！我们有什么区别！"

"啪！"

一记响亮的耳光骤然打断了她的咆哮。林栀甩了甩发麻的手掌，眼神锐利如刀：“我林栀做事坦坦荡荡，你拿什么和我比，你也配！”反手又是一耳光，正好对称了！

“你敢打我！我要杀了你！”王红霞疯了似的想要去打林栀，可惜她还没碰到林栀的衣角就被王麻子直接扯走了，这个臭婆娘还嫌害得他不够惨吗，他可不想再惹顾征不高兴了，到时再暴揍他一顿！

“征哥，这娘们疯了，我先带回去了。”王麻子说完就拽着王红霞离开了。

王红霞被王麻子带走后，知青点的两个年轻女知青恨恨道：“你说王姐怎么能看上那么个玩意啊！”

“还能为什么，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呗。”

“这都把我们知青的名声搞坏了，她不会再回来住吧！”

月光如水，将田埂照得发白。顾征的手电筒光柱在稻浪间划出一道温暖的弧线，他的手掌牢牢包裹着林栀的手，力道大得几乎有些发疼。

"你晚上怎么想着过来了？"林栀晃了晃交握的手，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。

顾征的喉结滚动了下，手电光跟着晃了晃："看你迟迟没回担心路黑"他声音低哑，没说出口的是，他在院门口抽完了三支烟，越等越心慌。

林栀突然停住脚步。月光下，她仰起脸看着这个总是沉默的男人，发现他下颌线绷得死紧，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不安的阴影。

"你真好。"她轻声说，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紧绷的嘴角。

月光倾泻在两人身上，林栀能清晰地感受到顾征胸膛里剧烈的心跳。他双臂像铁箍般将她紧紧锁在怀里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
"我差点"顾征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，喉结在她耳畔剧烈滚动。他不敢想象，如果今晚林栀没有防备，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这个念头让他浑身肌肉都绷得生疼。

林栀安抚地抚上他的后背，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汗湿。这个干活从不嫌累的糙汉子，此刻竟在微微发抖。她突然明白，那些沉默的守候，那些欲言又止的目光，都是这个不擅言辞的男人最深沉的爱意。

"对不起让你担心了，"她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像哄孩子般柔声说，"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呢。"

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狗吠，顾征终于稍稍松开手臂，却仍固执地握着她的手。

晚上回到家，豆豆已经被岳瑶带着睡着了，屋里林栀走到哪，顾征就跟到哪，像条哈巴狗似的，就连林栀上厕所，他都要在门外站岗，林栀知道他晚上受了刺激，也就由着他去了。

睡觉的时候顾征也是紧紧的抱着林栀，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，借着窗缝透进的月光，一瞬不瞬地看着怀中熟睡的林栀。她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，呼吸均匀而安宁，仿佛今晚的惊险从未发生过。

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收紧了几分，却又怕惊醒她而不敢太过用力。指腹轻轻抚过她散落的发丝，每一根都带着令他安心的温度。他近乎贪婪地注视着林栀的睡颜，仿佛要把这一刻的安宁刻进骨血里。

半夜，林栀被什么东西痒醒，她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。迷迷瞪瞪睁开眼，顾征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，他修长的手指正一遍遍描摹着她的轮廓，从眉骨到唇角

林栀迷迷糊糊间，贝齿轻轻咬住顾征描摹她唇形的手指，舌尖不经意扫过他的指腹："怎么还不睡"她刚睡醒的嗓音带着软糯的鼻音，却明显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。

顾征的呼吸陡然粗重，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。林栀瞬间清醒了大半，这个男人看来今晚要安抚一下他了

林栀心尖一颤，伸手环住他的脖颈。这个动作像打开了某个闸门，顾征的吻铺天盖地落下，带着压抑整晚的后怕与渴望。

许是豆豆不在房间的缘故或是晚上的事做引，两人都不再收着，放纵得厉害，两人棋逢对手，酣战至天明。

不出意外，两人都起晚了。

林栀枕着顾征的手臂，侧身搂着顾征：“征哥，如果县城有工作岗位的话，你想不想去？”

“你想我去县城工作？”顾征的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，手臂却微不可察地僵了僵。他垂下眼帘，藏住那一闪而过的黯然——果然，她还是介意自己这身泥腿子的身份。

林栀突然支起身子，发梢扫过他的下巴，温热的呼吸突然贴近耳廓，顾征浑身一僵。他听见媳妇儿压低的声音："傻子。"她戳了戳他绷紧的胸膛，"我是不想你每天下地干活那么辛苦，找个县城的工作就可以不用下地了。"手指顺着移到他后腰，"再说"

她凑到他耳边，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："你和陈兵倒腾的那些东西，在县城不是更方便？"见顾征瞳孔微缩，她狡黠地眨眨眼："有个正经工作打掩护，也不会被乱嚼舌根你觉得呢？"

顾征没说话，之前他是有机会留在县城的，去年他被黑市老大看上想要把他收入麾下，顾征考虑到风险和家里的妻儿便拒绝了，现在媳妇儿又提起了这件事，他就要好好考虑了。

“我不想和你分居。”他闷声说，把怀里人又搂紧几分。

“你傻呀，我们买车是为了什么？”发现了顾征的纠结，林栀反问道。

听媳妇儿这么说，顾征的眼睛顿时就亮了，他搂着媳妇儿的手又紧了紧：“媳妇儿，你买车是为了我？”

"嗯唔"未尽的话语被封缄在炽热的唇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