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简听完,长长的舒出一口浊气。
从他进了大理寺,了解到事情原委,便猜到了真相。
若不是把姚韵儿拉进来,对他没有任何好处,他早就这么做了。
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云非晚,可以解决这件事。
但是事关宋清宴,他真怕云非晚查出什么。
若最后实在不行,他一定要把姚韵儿供出来,减轻自己的刑罚,只是云非晚一直没有和他通气,他便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想到云非晚,宋明简好一阵懊悔。
没想到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。
若她当初好好的跟云非晚过日子,纳几个爱妾,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。
只是现在,宋宴清已经死了,他连想反悔都来不及,只能一条道走到黑。
经过这一场牢狱之灾,他很怀疑,自己当初是不是也被姚韵儿下了套。
他那时候就不该答应姚韵儿换子的事情,反正都是他自己的孩子,是宋锦程还是宋宴清无所谓,他怎么就昏了头了。
宋明简靠在牢房的木栏上捶地,只盼着云非晚在这件事里千万别查出什么,最好什么都不知道,全心全意把他救出去。
暗处,陆北溟听完宋明简和管家的对话,对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。
侍卫会意,带了几人下去,对宋明简把能上的刑都上了一遍,把宋明简痛得呲哇乱叫。
陆北溟转身离开。
宋明简怎么想的他不知道,但是那位宋老夫人怎么想的,他能摸到几分。
那么久了,没有听到任何宋家的动静,连看都没来看一眼,饭都没送一顿,那定然是不希望他好的。
又过了两日,大理寺找到了足够的定罪证据,能证明宋宴清确实遭到了谋杀,而买凶的就是宋明简。
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,哪怕是父子,也是一样。
大理寺当即开堂,要为宋明简断罪。
当宋明简听到杀人偿命几个字时,吓得连忙磕头认罪。
上座旁观的陆北溟,见到宋明简这副模样,皱起眉头,满脸嫌弃。
为云家的女儿可惜。
在下判词的那一刻,宋明简为了活命,终于把姚韵儿供了出来。
他自然没有说出二人的奸情,只说自己是为了保护大哥的遗孀才没有多说。
之前,他生怕大理寺查出什么,现在他希望大理寺一定要查出真相。
如此,才能还他清白。
事情不是他做的,无论如何他都能保住命。
宋明简翻供,侍卫把钱掌柜带了上来,让二人对口供。
确实是和姚韵儿有关。
事情在围观老百姓中掀起轩然大波。
一个久居后宅的大夫人,为什么要去杀二房的庶子,实在匪夷所思。
大理寺当即派了人,前往宋府抓人。
外头对于这件事情的议论,几乎已经到了沸沸扬扬的地步。
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了。
衙门里,宋明简戴着手铐脚铐,汗流浃背,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。
等一会姚韵儿来了,若姚韵儿狡辩不承认,他便说出当年换子的真相,如此她杀人的动机便成立了。
无论如何,保住自己的命再说。
他脑子里已经想好了,怎么把事情推到姚韵儿的身上,怎么求得云非晚的原谅,他已经做好了被人唾骂的准备,甚至已经计划好了,他跪在云非晚的面前,要怎么忏悔道歉。
很快,姚韵儿被带了过来。
见着这个架势,她脸色苍白。目光往宋明简看去,宋明简避开不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