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女孩唇角狡黠的笑,傅景淮眸色里盈满了笑。
目送着她进了学校,男人敛去唇角的笑,而后晦涩不明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清冷:“什么事?”
听到这声音,陈松如芒在背,硬着头皮说:“傅总,傅饶生来了,说要找你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傅景淮放在方向盘上的指尖点了点,瞳孔沉了沉:“带他去我办公室。”
挂了电话,男人唇角微勾,荡着势在必行的笑意。
很快,傅景淮的车进了地下停车场。
他到了办公室,傅饶生见他来了,呼吸有些不稳,眉头紧蹙在一起。
“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,把你给吹来了?”傅景淮笑容冷冽,笑不达眼底。
倏地,对上他的眼神,傅绕生心尖莫名一颤。
“傅景淮,我儿子的手是你让人打断的?”疑惑的语气说着肯定的话。
傅绕生很清楚,他儿子之所以招灾,肯定是自己策反秦晚不成遭到的反噬。
傅景淮没有立刻回他的话,而是习惯性的卷起衣袖到臂弯,坐到大班椅上,拿过桌上陈松准备的文件资料。
即便坐着的傅景淮,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也让人窒息。
须臾,他从文件上有条不紊的抬眸,明明窗外阳光明媚,他的眼神却像寒冬腊月。
“二叔,这凡是都需要讲证据的,你有证据证明你儿子受伤和我有关系?”
傅饶生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,怒目圆瞪:“傅景淮,你到底想要怎么样,才肯罢手!”
“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我已经对你们够仁慈了,是你们自己往我枪口上撞,又怪得了谁呢”
“我的一个儿子已经被你害死了,就剩下景生一个,你能不能放过他!”他很清楚,打断他儿子的手不过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。
“既然知道招惹我的代价,你承受不起,那你为什么又要明知故犯呢?”傅景淮盯着对面满目怒色的男人,笑的让人不寒而栗:“哦,对了,你刚刚说我害死你儿子,你有证据么?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那个儿子好像是出车祸死的,可是和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!”提到傅景荣,傅景淮眼里的冷冽又浓了几分。
他做了那件事,那种人渣败类死不足惜!
傅景淮阴暗强大的气场,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着傅饶生的脖子,呼吸愈发不顺。
“傅景淮,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,你要是再对他动手,老爷子一定会动怒!”傅饶生只能放手一搏。
“呵,那你直接去找老爷子,你跑我这做什么?”傅景淮不想和他废话,直接明牌了。
“你说你一个当叔叔的,跑去找侄子的女朋友,给她看那些血腥的照片,我家晚晚胆子那么小,看完照片之后,吓的晚上连连噩梦,这都和我分床睡了,我是哄也哄不好,你说,你这个罪魁祸首,要如何补偿我们的精神损失费呢?”
傅饶生一口老血梗在喉间不上不下,怒气从胸腔窜出:“傅景淮,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”
钝刀子割肉太折磨人,不如痛快点给他一刀!
傅景淮邪妄勾唇,笑不达眼底:“看你这么急切,那么就把这份文件签了吧?毕竟背着我搞事的人,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!”
傅绕生接过文件扫了一眼,差点没把他心梗气发了,熊熊怒火在胸腔不停燃烧:“你让我转让傅氏集团的股权给你?”
这些年,他被傅景淮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,一路上不是被他阴,就是被他剥削,现在只是集团一个没有实权的副总,他尝尽了人情冷暖,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股权,这会儿又要被他巧取豪夺弄走百分之十,让他怎么能甘心。
傅景淮犀利的眸子宛如寒冰利刃:“不用你重复上面的内容,我认识字,你不是爱管小辈的私生活么?小辈受了惊吓,你自然要花钱免灾!”
“其实你要舍不得这股权,我还有一个下下策,那就是我找个缘由把你送去疗养院,找人24小时陪护你,如此你就不能出来兴风作浪,我心里那口恶气也就出了。”
傅绕生对上他冷峻的脸,心里咯噔一声,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想到他三哥被傅景淮送去疗养院到现在生死不知,他可不想重蹈他三哥的覆辙。
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宛如恶魔的侄子,到底有多疯,他可不敢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。
此时,静谧的空间中,一股暴风雨之前的压抑气息弥散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