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凝晚:“最近府里在办喜事,事情太多,旬嬷嬷前些日子摔了一跤,不小心摔断了腿。这山路难走,所以派我们来了。”
和尚又问:“你们看着都是习武之人,是逸王府的?”
江凝晚笑了笑,“是宣威军的,我们是秦将军的手下。”
这时,和尚才相信了他们。
随即打开大门,“请进吧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买药了,都晚了一个多月了,我师父都圆寂了。”
江凝晚与秦霜迟对视了一眼,看来这办法可行。
薄暮岭山路难走,山上的人一般不会下山,也就打听不到逸王府的消息,并不知道逸王妃已经死了。
幽暗的寺庙里,只有和尚手里提着的一盏灯,四下皆是漆黑。
“这么黑,寺庙里怎么不点灯。”
和尚走在前头,语气淡然:“一点香火都没有的寺庙,哪还有钱买灯油。”
领着他们来到后院禅房,和尚指了指院子里的房间,“都是空的,你们自己安排吧。”
“水井里面有水,若需要食物,厨房还有些馒头,灯油贵,各位将就住一晚吧。”
江凝晚微微颔首,“多谢。”
和尚提着灯笼离开后,四周彻底陷入黑暗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。
大家随意分了几个房间,暂时歇歇脚。
江凝晚和秦霜迟进入房间,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勉强看清四周。
虽然寺庙穷,但房间倒是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很快,黑暗中一抹亮光缓缓而来。
和尚提着灯笼回来了。
捧着一个锦盒放到了桌上,“这是半年的药。”
“还是原先的价钱,五十两。”
江凝晚打开看了一下,里面好几个药瓶,与旬嬷嬷遗物里翻出来的药瓶是一样的。
查验过后,她拿出了一百两银子。
“多谢。”
和尚微微一惊,双手合十行礼,“施主,五十两就够了。”
江凝晚却执意要给他,“方才听说你师父圆寂了,你一个人守着这寺庙也不容易,就当是我添的香火钱,佛祖像前添盏灯吧。”
闻言,和尚这才收下了钱,“阿弥陀佛,小僧会为施主点上长明烛,为施主祈福。”
“多谢。”
就在和尚准备离开时,江凝晚又叫住了他。
“我还有件事,想问问师父,制作这药丸的神医,一般是什么时候来这儿?他叫什么?”
“王妃病情日渐加重,这药丸恐撑不了多少日子,将军吩咐我们,希望能找到神医,请他上门诊治。”
和尚并未怀疑,回答说:“那位神医施主,我也不知他叫什么,他半年才来一次。”
“之前我师父在时,与他倒是颇为投缘,知道一些。但小僧对这位神医并不了解。”
江凝晚又问:“那他下次应该是什么时候来?”
和尚算了算日子,“应该是在冬至前后。”
江凝晚眼眸一亮,没几日了!
“多谢!”
和尚离开之前,还好心把唯一的灯笼留给了他们。
对着灯笼的光芒,江凝晚拿起一颗药丸看了看,幽幽开口:“你觉得,这药丸会是什么人做的?”
“每半年都送一次药来,持续这么多年,一年卖一百两,不像是图财。”
秦霜迟沉声道:“冬至就知道了。”
这一夜除了无边寂静,没有发生任何事。
天一亮,江凝晚一行人便下山了。
但在下山前,摸清了薄暮岭的地形,下山有两条路,都十分难走。
回京路上,两人便商量好了计划。
江凝晚去回春堂看看药丸的进展。
而秦霜迟则立刻安排薄暮岭附近的布防,确保那位神医出现后,能立刻控制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