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泠有些无措:“他,他怎的了?”
“应是饿了。”
谢珩忙将外头候着的碧月进来,他将小世子抱起,“小世子饿了。”
碧月忙抱过小世子,把小世子送去奶娘那处。
随后,谢珩又让翠月送吃的进来。
薛泠当真是饿了,闻到饭食的香气,她胃口竟比平日还好些。
只是身下难受,她坐着便觉疼痛。
太子陪着她用了吃食,薛泠便又睡过去了。
宫中得知太子妃生了个小世子,赏赐源源不断地进来,皇后更是亲自出宫一趟。
那日太子失态,碧月后来说与薛泠听,薛泠虽未出言,心中却是十分动然。
她才生产完,夫妻二人本是不同床而眠。
可太子却说那皆是胡说八道,他们是夫妻,她鬼门关上走了一趟,他怎可因她身上不同往日,便与她分床而眠。
薛泠本就是“离经叛道”之人,她才生产完,有时醒来,房中空无一人,她心中便觉怅然若失。
太子夜里愿意和她同床而眠,她更是不会推开他。
只是这几日她好似睡不醒那般,睡得早不说,醒得也晚,醒来时,床榻上早就不见太子身影。
若非碧月和她说,她都不知太子夜里是在她床上睡下的。
这般几日后,薛泠方才没有那般嗜睡,今夜夜里睡得晚了些。
但太子今日却有些忙,早早便让长顺传话过来,让她不用等他。
薛泠看过孩子,逗弄一番,待儿子说着后,她便也回房。
等了些许时辰,最后还是熬不过困顿,还未等到太子回房,她便睡过去了。
只是夜半醒来,她想喝水,才动了动,身侧抱着她的人也被惊醒:“可是难受?”
太子的嗓音混糊,听着便知他亦是困顿。
薛泠不忍心吵醒他,“不是,殿下睡吧,我想起夜。”
不想她这话落下,太子却从床榻上坐了起来,“慢些,莫要扯着了。”
他说着,便伸手过来扶她。
黑暗中,薛泠望向他,“我想喝水。”
“孤给你倒。”
他说罢,便起身给她倒了杯水。
薛泠接过杯子一饮而尽,温热的水下肚,她心头却是一阵的热。
她把茶杯递到他手上,谢珩起身将杯子放到桌上,低头开始穿履。
外头的月色洒进来,薛泠瞧见,伸手抱住了他的腰:“我只是渴了。”
太子将右脚上的鞋履脱下,回身抱过她,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:“怎的了?可是难受得睡不着?孤让长顺去太医院唤人可好?”
薛泠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有些想殿下。”
谢珩心头一动,他听王太医说,妇人生产过后,心神极易不安,听到薛泠这般说,只当她亦是如此,柔声安抚着:“是孤的错,孤明日早些回来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,薛泠便觉眼中热意更甚。
她好似不怕了,不怕日后他如何变心。
他如今这般待她,便是日后真的物是人非,薛泠也认了。
“殿下,薛泠不怕了。”
谢珩心口一颤,不禁将人抱得更紧:“孤说过,孤不说空口大话,孤做给你看。”
“你且看着,孤是如何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