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手给我举起来!!”
看到赵德手持手枪指着周红旗,秦东赶紧拽着骆小蝶走到一边。
没有任何反抗,周红旗晃晃悠悠的举着双手站起身子。
他打着嗝,一副从容赴死的样子。
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,在赵德了解完情况后,周红旗被押走,庆氏商会的管理骨干被一锅端。
钱通等人都被带到了局里接受调查。
而秦东,则被赵德特赦,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句,就让他带着骆小蝶赶紧回家。
jc们从包厢里进进出出收拾残局,钱通几人被依次推着带上警车。
明珠酒店院内,秦东揽着骆小蝶,他看着也在夜幕之中闪烁的j灯。
再一次,又一次清晰闻到了权利的芬芳。
那味道可真是让人着迷。
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工业化城市,徐阳市的崛起离不开它脚下丰富的矿产资源。
煤矿,铁矿,甚至还有价值连城的金矿。
当这些天然资源裸露在世人眼前时,全国各地投机者蜂拥而至。
从1990年到2000年,这里的冶钢厂,洗煤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扩张。
在这黄金十年里,数不尽数的“煤老板”“暴发户”接连登场,谱写了一个又一个造福神话。
而其中最有名的,当属兴阳煤化集团。
“人来了?”
一辆兰德酷路泽猛的转弯,扬起一片沙土的后稳稳停在兴阳煤化厂区门口。
牛犇从车上走下,他戴满金戒指的粗壮手指间夹着还在燃烧的雪茄。
“昨天就来了,乌泱泱的来了十几口,敢情是来逃难的。”
司机是个寸头小伙,他听到牛犇的询问,赶紧解释道。
“哼,现在想起我老牛了,当年我在南江的时候,他俩可是牛逼死了。”
“走吧,带我去看看。”
摘掉墨镜,牛犇摸了摸打了发胶的短发。
他约莫一米七多,吊梢眼,鹰钩鼻,方方正正的国字脸。
个子不高但看着很是精壮。
“哟,老庆!”
走进厂区接待室,牛犇翻书一样换上了一副嘴脸。
他和灰头土脸的庆于波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搂在一起。
也正是此时,他看到了对方带来的一众人马。
各个面黄肌瘦,真像司机小刘说的一样,这是来逃难了。
“老牛,这么多年没见,当年的兄弟里面还得属你混的最大。”
庆于波干笑两声。
他比牛犇大上五六岁,两人的交情说深不深,说浅不浅。
当年牛犇在他手底下谋过差事,这家伙人不高但野心不小。
那会的牛犇在道上小有名气,想上庆家的船,张口就向庆于波讨要堂主的位置。
可当时正是庆家兄弟的巅峰时期,他俩压根就没把牛犇当回事。
只是随口敷衍了两句,随后庆于波就把他安排到了许聪的手下任副堂主。
牛犇当然不满意,但碍于兄弟俩的威名,他只能忍气吞声得在庆氏商会待了半年,然后毅然决然离开了南江前往徐阳发展。
而这个决策刚好让他踩中了时代的浪潮。
从一开始的包工头干到煤矿主,再到成立企业扩大为集团。
这些年,庆家兄弟的势力是萎靡不振,可他却在徐阳混的风生水起。
“这话说的,当年要不是庆哥提携,哪有我徐阳的今天。”
呵呵一笑,牛犇冲隔着一个身位的庆山鼎点了点头。
“这次老哥糟了事,过来麻烦你,你可千万要拉我一把。”
庆于波知道自己大势已去,眼下有个安全的地方能窝着,以后在图谋大计还有些许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