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得鼓起腮帮子,嗔怒地剜了他一眼,哼了一声,“就不能说点好听的?”
陆询神色不变,放下药膏,语气冷淡:“趴下,我看看你之前打戏的腰伤。”
沈初棠撇撇嘴,虽然心里不满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趴了过去。
后腰的衣摆被他掀起,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腰肢。
大片淤青映在她的肌肤上,触目惊心。
陆询的眼神沉了下来,掌心覆上她的腰,力道不重不轻,指腹一点点揉开淤血。
沈初棠敏感地缩了一下,声音里染上点委屈:“轻点不行吗?真的很疼……”
“忍着。”
男人的语气冷淡,手下的力度却不自觉地放轻了一些。
她不满地扭了扭身子,软绵绵地嘀咕:“你就是故意欺负我。”
细腻的肌肤无意间蹭过他的大腿,隔着布料带起一点暧昧的摩擦感。
空气骤然一滞。
陆询的手顿住,指尖僵在她腰侧,薄唇紧抿,喉结微不可察地滚了滚。
温热的触感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,像燎原的火苗,烫得他呼吸一沉。
他指尖微收,下一秒,像是忽然回神,猛地推开她。
“嘭!”
沈初棠猝不及防,被直接从沙发上推了下去,屁股狠狠撞在地板上。
“嘶——!!”
她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摔疼的地方,抬头怒瞪,“陆询,你谋杀啊?!”
“自己擦。”
男人声音低哑,语气压得极低,似乎在隐忍什么。
他站起身,抬手松了松领口,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。
沈初棠揉了揉腰,从地上艰难地爬起,气得小声嘀咕:“狗男人,这么粗暴还阴晴不定,活该单身!”
……
时间过去一个小时,陆询还没有出来。
沈初棠换上睡觉的背心和短裤,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,走到浴室门口,抬手敲了敲:“还没好吗?我也要洗澡。”
门内沉默了几秒。
随后,一道低哑的嗓音透过氤氲的水汽缓缓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闷:“你用楼下的。”
沈初棠皱眉:“啊?为什么?”
洗个澡还要下楼?她才不想折腾。
陆询的声音低沉,像是在忍耐什么:“因为我要用。”
沈初棠:“……”
她愣了两秒,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她凑近门,轻轻地笑了笑,故意放软声音:“那……要不然,我们一起洗?”
门内骤然没了动静。
沈初棠本来只是想逗逗他,没想到下一秒——
“咔哒。”
浴室门忽然开了一条缝,温热的水汽瞬间扑面而来。
陆询站在里头,黑色背心湿漉漉地贴在身上,领口微敞,眉眼压着一丝隐忍的危险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
沈初棠:“……”
她立刻后退一步,干笑着摆手:“开玩笑的,哈哈哈……”
下一秒,她飞速溜下楼。
……
深夜,房间里一片寂静。
沈初棠刚睡下没多久,房门却被轻轻推开。
“吱呀”一声,在夜色中格外清晰。
床榻微微一陷,熟悉的冷杉气息包裹了上来,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暖意。
男人的指尖落在她的眉眼、鼻骨,一点点往下。
朱砂红绳紧缠在他的腕间,却不如她的唇色艳丽。
指腹落在她的唇瓣,重重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