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会被司承明盛剥夺……

乔依沫本该就是他的……

长辈定下来的婚约……

“我爱得好晚，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，一定就不会有他什么事了，没准我也会为了生活而同意成为他的手下……”纪北森抱着她，气息在她耳边萦绕。

燃烧的横梁发出吱吱声音，摇摇欲坠。

乔依沫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，静静地仰着头看周围的场景……

他们被火焰包围了，火舔舐着空气，出不去……

也好。

乔依沫的心空空的。

也好，一起死。

“对不起，我伤害了你。”他低低说，随后抱紧她的腰，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。

“你怎么打我虐我折磨我都可以，我应得的，我对不起你，我什么都可以弥补给你……”

“我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有喜欢的女孩，我以为我会孤单一辈子，所以当时对你很不用心，也很不屑……”

“乔依沫，我们在一起好不好？重新认识，从机场认识，我不再调戏你了，不再把手镯偷走，不再把你骗去贝瑟市……我好好对你，司承明盛能给你的我也能。”

“我不差，一点也不输给他。”

“……明明在机场里，你跟好朋友聊起我的时候字句里都是对我的喜欢，我看见你发消息的时候带着笑容，喜欢我的笑容……为什么就不喜欢了……”

“你第一眼就喜欢我的，只是我太过自信，把你扔去那样的地方……”

“对不起，乔依沫，我急着要报复他，所以才会一时糊涂……”

他紧紧地抱着她，在她耳边说了一大堆，声音寒冷带着自责与愧疚，快要碎掉的声音……

“……”乔依沫没有说话，头疼得厉害。

“这次的孩子你不要怪我，我知道你很难受，可我们会有孩子，打掉不代表以后就怀不了了，我也不是不能让你生育，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……你不要生气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他在说什么，叽叽歪歪的，是这些问题吗？

“从你把我送去贝瑟市的时候……我们就注定不可能……”乔依沫云淡风轻地回应，“我觉得自己很可笑，我一直在向害我的人寻求帮助……”

逃离国王之城与皇后山，哪次都是他……

也怪自己，轻易相信。

乔依沫自嘲一笑，低眸，她看着手臂上的蛇口，热气笼罩她周围，毒液好像要淡了。

乔依沫深吸一口气，无视他的话：“晚了，现在我只想杀掉你。”

“我愿意被你杀，被你虐待，被你折磨，只要你在我身边，你做什么都可以，砍我手，砍我腿，挖我心，你要都可以给你。”纪北森毫不犹豫地答。

修长的手穿过她的发丝，黑色瞳孔凝视沙发上的火焰高高燃起，周围火光蔓延，空气完全被吞噬，地下室的走廊弥漫着火光……

地面仿佛在震颤，仿佛要砸落。

尽管是火光与浓烟，无欲无求的乔依沫与纪北森早已不挣扎，感受不到刺鼻的烟雾带来的呛咳……

“乔依沫，我们好好生活好不好？明明我们在霍尔顿的时候好好的，你还给我买了面包……实不相瞒，那是我房间第一次进女孩子……”

“我没有过女人，连逢场作戏都没有……”

“要我怎么做，才能得到你的原谅……”

燃烧的横梁砸到地上，飞溅的碎渣，气流掀翻茶几上的茶具，轰隆一声，火光溅出妖冶的蓝光。

“放开。”乔依沫低低地说。

就算一起死，也不能被他抱着死。

她死也不要跟他相拥。

她绝不能原谅！自己在贝瑟市受到的所有屈辱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