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封还在?”司承明盛脚上的力度收了些。
“不在了,我们做事不爱留痕迹,那个快递员应该就是您要找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蹙紧眉头。
所以这件事跟艾伯特没有关联?
也不对,这个美洲雇佣兵首领不老实。
艾伯特从小在他身边长大,是他的得力雇佣兵,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,所以他想保全艾伯特。
至于是不是,直接对峙艾伯特就知道真相了。
男人抬头,就见远处放羊的女孩正趴在草坪上咕噜噜喝着甘泉,刚想站起来,腿一下子软了起来。
跌进溪水里。
无语。
司承明盛下意识地收起腿,放下手里的长匕,将项链装进裤袋中,朝乔依沫的方向跑去。
老爷爷终于得到自由,不由得松了口气,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内心颇有些复杂。
但自己已多年不管事,司承明盛没理由针对他。
乔依沫满脸都是溪水,她干脆就洗了洗脸,用胳膊擦擦。
老爷爷说,这里的溪水源自山上的甘泉,都可以喝。
夏日的照耀下,清澈见底的溪水如同钻石般闪闪发光。
微风拂过,两岸的波斯菊花随风摇摆,远处的稻田如浪般一层接着一层。
一切都透着大自然的生命力。
溪边还有她用鹅卵石围成一个圈,里面有她采摘的西红柿、胡萝卜,还有不知道从哪薅来的西瓜。
一顿泡在溪水里。
清清凉凉,夏天的清爽扑面而来。
乔依沫舔了舔唇边的甘泉,刚准备继续俯身喝水,发现溪水倒影有一具庞大的身躯拢了下来。
“喝个水都能把你摔成这样。”
男人半跪着将人夹在中间,大手胡乱擦了擦她的脸。
“唔。”乔依沫的双颊被大手包裹着,感受到强烈的男人气息,心情瞬间紧张了起来,“我、我自己来。”
听见这低低的声音带着羞涩,男人挑眉勾唇:“这么害羞?腿还疼?”
随即捏了捏她的大腿,她的腿不细不粗,肉感不错。
他微微往上,从那地方量到她的肚脐眼,粗略一看,还没他的手指长。
深蓝眼瞳幽暗。
看来她还是适应不了欧美的……
怪不得喊痛。
“知道为什么腿会软吗?”
“……”她不想知道。
“你平时应该不健身吧,稍微折腾一下就累成那样,要多做。”司承明盛收回手,倒也心疼她了。
以前对乔依沫太过粗鲁,完全没顾她感受,昨晚已经很温柔很小心了。
还教她放松,深呼吸。
她满眼泪水,惶恐地看着他,大口呼吸着,努力保持放松……
后半场她难得不哭,好端端靠在怀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。
“……”乔依沫没回应,站了起来。
“我也会去查。”司承明盛也跟着站起,瞬间高她一大截。
“什么?”她不解地仰头看他。
男人将人揽进怀里,他压身扣住她的脑袋,薄刃的唇吻着她的发丝:
“你疼,我就去找不让你疼的方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