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起身,暗纹西装衬得他邪妄张狂,坐一旁的长老们全都俯首称臣,没敢说话地跟着站了起来,眼神充满敬畏。
看到尊敬的长老们这番场景,殿里的所有人也跟着站立,皇室乐团的音乐也缓缓地停了下来,目光齐刷刷地望去。
男人身形挺拔,双手抄兜,如帝王般穿过这些华丽的人群,英俊得有压迫感。
“司承先生,这就离开了吗?”
“司承先生,要不要我送您回去?”
“……”男人冷着脸,没说话,一贯冷漠到底。
宫廷长廊上,佣人们见到尊贵的男人走来,纷纷45度鞠躬……
守在门口的士兵见到他,毕恭毕敬地敬礼,目光随着他移动,直至消失在拐角处。
安东尼快步跟了上来,提醒道:“现在就要回去吗?不去治疗?”
司承明盛一刻也没耽误,大步朝直升机走去,随即冷漠回应:“我没事,应该不会发病了。”
安东尼:“您这个病按理说会连续发作四五天,现在时间还没过呢!而且药已经吃完了,您这几天应该在这里接受治疗才对。”
“这个病也治疗了十七年,不是吗?先这样,发病再说!”男人边走边扭头看他。
大不了让乔依沫多吻几次,他也不是很介意这样的方式。
司承明盛坐上直升机,艾伯特也跟了上来。
安东尼无奈只好给薇琳打电话:“老婆,你快让乔依沫准备一下,司承先生现在坐直升机回去,大概一个小时就到!”
薇琳还在熬夜看猫和老鼠“ 啊?可是沫沫已经睡下了……”
“喊起来喊起来!司承先生是特地回去的!”安东尼连连催促。
偌大冰冷的莫奈风房间,巨大的格子窗如同国际棋盘。
窗帘被海风轻轻吹起,床上是蚕丝质床品,柔软得如同白云……
女孩睡在床上,手边还有翻开着的《奥利维亚的梦魇》小说,著作者是皇后帝国的悬疑女作家诺拉·罗伯茨。
小说一页页随着海风轻轻扇动,如同音符,散出淡淡的书的墨香,与海风交织在一起……
她又做了噩梦,梦见铁桌上全是自己的血,伤口的血,生理期的血,黏在她腿上,染在他身上……
冰冷的空气中有血腥味,还有她撕裂的哭声。
不远处还有企图阻止的叔叔,还有那个小机器人,还有蛇池里,密密麻麻的蛇……
不管如何求饶,如何谩骂,男人都无动于衷,像个冷漠无情的恶魔,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……
血……蛇……暴戾的男人……绝望的自己……
乔依沫额头冒汗,浑身发抖,仿佛无法从噩梦中醒来。
“沫沫……沫沫?醒醒,你怎么啦?”
薇琳轻轻摇晃她的肩膀,企图唤醒正在做噩梦的女孩。
“……”乔依沫猛地睁开眼睛,虚弱的身体渗出冷汗,压抑得她大口大口呼吸着。
她面色苍白地看着天花板,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吊灯,镶嵌无数颗钻石。
乔依沫气喘吁吁地扭过头,,就看见一头金发蓝眼的天使坐在床边,十分担心地摸了摸她的脸庞:
“你怎么啦?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乔依沫缓了好一会,终于完全清醒过来,起身看她:“怎么了?”
薇琳拿起手机翻译:“司承先生准备到啦~他要你你准备一下,去门口接他~”
没有了镇定药的作用下,听到司承两个字,她的情绪直接跌入谷底。
眼里毫不遮掩地,对他的厌恶……
乔依沫不明白,要她准备?准备什么?
他……又想对自己做什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