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个个可都是老狐狸!
倘若事情真这样简单,那当下的朝局,就不会这样的复杂了。
“将皇帝来长乐宫的事,在虞宫散出去。”想到这些,孙黎俯瞰着跪地的梁璜,语气冷冷道:“这件事,做的干净些,不要叫一些人察觉到什么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梁璜当即应道:“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只是在梁璜的内心,却掀起了涟漪,直觉告诉他,事情肯定没他想的那样简单,只是太皇太后这样做,究竟能得到什么呢?
这是梁璜猜不透的。
‘这人心啊,真是够复杂的。’
看着梁璜离去的背影,孙黎的心底生出感慨,‘难怪你在世的时候,对朝中的那些人,一个个都是那样的态度,在权力面前,连亲情都不可靠,除了自己,谁都不可靠,这就是你常言的孤家寡人吗?’
在孙黎的内心深处,有着一股很强的孤寂感,尤其是在知晓一些事情后,这种孤寂感就愈发强烈了。
只是这些情感,她却不能表露出来,眼下有太多的人,在明里暗里的盯着她,她还不能倒下,这不止是为了大虞,更是为了孙氏,尽管对一些人,她已经失望了,可在她的内心深处,终究有一些是不能说割舍就割舍的。
“你说什么?”
长秋宫。
在帷幔内的王琇,略显惊诧的看着跪地的大长秋柳过,显然对其禀明的情况,王琇觉得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皇帝去长乐宫,是为保李斌?”
“是的,皇后娘娘。”
跪地的柳过,如实道。
对于此事,他在知晓时,也感到心惊不已,李进造反一事,虽说在大朝上,有新君讲的话,做出了违背常理的举措。
可是这件事的背后,暗涌可从没有停过。
就他知晓的情况,有不少人都在暗中谋划着什么。
可偏偏是这样,新君却做出这等举止,关键是太皇太后还允准了,这其中有太多的疑惑,在他的心底生出。
“皇帝究竟讲了什么,让太皇太后允准了?”
王琇皱眉盯着柳过道。
“这点还没有探明。”
柳过低首道:“只是最初太皇太后是不准的,可……”
听着柳过所讲,王琇生出的疑惑更多。
这还是她认识的太皇太后吗?
而最大的疑惑,莫过于是对孙黎。
王琇怎样都没有想到,在这件事上,太皇太后居然是这种态度,本能的反应下,王琇觉得太皇太后肯定想得到什么。
“皇帝为何要做此事?”
想到这里,王琇眉头皱的更紧,除了对孙黎有疑外,对楚凌,王琇也有疑。
在那场大朝上,楚凌的表现,不止让孙黎的感观变了,就连徐贞、王琇也一样,特别是王琇。
在楚凌的身上,竟看到几分‘他’的影子。
那是她一生的挚爱。
那是她最崇拜的男人。
可是他却离奇驾崩了。
这件事,对王琇的打击太大了。
没有人知道,在暗中,王琇一直在暗中查一件事,宣宗纯皇帝驾崩前,究竟见了那些人,不是起居注上记得那些。
有些秘密,之所以被称之为秘密,是因为没有任何人知晓。
没有人知道,在宣宗纯皇帝驾崩前几日,其反应是很反常的,甚至多次去了别处,但由于那时的宣宗纯皇帝,对虞宫的掌控极高,这使得没有人知晓,宣宗纯皇帝究竟去了何处。
王琇之所以察觉到这些,是因为有几次她都想见宣宗纯皇帝,但是却没有见到,那时她还没有怀疑,觉得是她的丈夫有什么重要的事,可最后宣宗纯皇帝驾崩了,关键是先前没有任何征兆,这让王琇在悲痛下恢复些后,就开始在心底怀疑这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