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警员对视一眼，“好，感谢你的配合，我们还会再来的。”

警员离开，狱警却没把她送走。

宋枝星眉心一跳，刚要开口，门口就出现一抹倩影。

她面容瞬间扭曲，“江杳杳！”

“是我，不用这么激动，请坐。”

江杳杳从容坐在她对面，眉眼一如既往地精致。

从前有系统美化滤镜的加持，宋枝星的容貌都比不上江杳杳，此刻她穿着劳改服，蓬头垢面，就更加望尘莫及。

宋枝星捏了捏拳头，“过来劝我认罪？我告诉你，不可能！”

“噗嗤——”江杳杳笑出声，“宋枝星，你还没清楚吗，你做的那些事证据确凿，人证物证俱在，现在甚至已经破案判刑，你都开始改造了，竟然还在天真觉得不认罪就没罪？你一个牢房的室友们没劝劝你？”

“我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，你就继续蒙骗自己吧，我过来是告诉一件事。”

宋枝星不屑轻哧，江杳杳能告诉她什么事？八成是拿谢傅凛的事儿来刺激她。

“我从来都没有系统。”江杳杳说。

宋枝星不屑的表情都没展现完，蓦然僵住在脸上，她惊愕看向江杳杳，“怎么可能！”

“你没有系统，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？我不信！”

她激动得拍桌，大声叫喊着不信，狱警在门口，几度想进来，被江杳杳以手势拦了回去。

江杳杳姿态沉稳安静，并不再解释自己是怎么做到这一切，她静静看着激动中的宋枝星。

“我还调查出一件事。”她说，“宋萱儿当年，本可以不用死的，当时你就在她的车后座，她眼神不好，没看清前方泥石流塌陷，但你看到了，从后座跳了下来，然后看着她被泥石流卷走。”

宋枝星的吵闹戛然而止，她猛地看向江杳杳。

江杳杳表情淡漠。

“在暴雨夜她骑着骑行车为一生重病的孩子拿药，那个孩子就是你，她也并不是去拿药，而是带着你去镇上找医生。”

“从那天后，你就改名叫宋枝星，说是为纪念她。”

“也是从那天起，你就像得了什么人帮助，一路顺利走到京市，结识不少富家子弟，就是那天的暴雨夜，你获得了系统的力量吧？”

“你说这力量是需要代价的，我一直挺纳闷的，结合你非要改成‘宋’这个姓氏，我就在想，是不是原本该拥有系统力量的人，是宋萱儿呢？”

宋枝星脸上已经毫无血色，看着江杳杳像看着一个怪物。

她愈发怀疑，江杳杳真的没有系统吗？

“不用怀疑，我真没系统，我只是对人性稍微了解一点，了解到你为人，再去追溯你以往的事情，那些被迷雾遮盖住的真相，就都清晰了。”

“按照当时你和宋萱儿的情形来看，二人都是生命即将面临终结，你若不是病得快死了，也不至于让宋萱儿宁愿冒着暴雨夜也要把你带去镇上寻医，系统寻主的一个标准可能就是生命即将终结的人，但它选的是宋萱儿，因为她心地纯良，有一颗愿意奉献的心。”

“但被你抢了去，为了迷惑系统你就是它选定的人，你才改名。”

“你抢走了宋萱儿的命运，有一就有二，所以一路走来，你都在抢别人的命运，直到最后盯上我，对吗？”

“闭嘴！闭嘴！闭嘴！”宋枝星怔愣了很久，开口尖叫，然而江杳杳早已经离开。

狱警出现，将张牙舞爪的她抓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