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音栩吃醋,把她这胎的血脉感应给阻断了,玄祁何至于舒舒服服和柳如意花前月下那么久?
而血亲之间的感应,几乎不可能存在差错!
解开禁制,不过眨眼的功夫。
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咋回事,玄祁忽然抬手揉向太阳穴,似乎在承受一种极为恐怖的痛楚!
“陛下!”卫许和柳如意,急忙担忧的围上去。
苏棠一动不动,等他消化。
当然,血脉感应对恢复记忆并没多少用处,只能令玄祁意识到,她肚子里有个他的子嗣。
至于怎么有的,那就纯看他怎么想了。
“都让开!”突地,玄祁狠狠将卫许和柳如意一把推开了。
卫许体格健壮,影响不大,柳如意却被推了一个踉跄,要不是卫许适时拉了她一把,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。
饶是这样,她肩膀上衣服也垮了,胸前走光一片。
不过兽世的雌性,害羞点没那么低,柳如意愤愤瞪了苏棠一眼后,淡定拢好衣衫。
这时,玄祁已经箭步走到苏棠面前。
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瞳孔震惊!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兽皇陛下,臣妇莽撞,还是不打扰您和柳前辈恩爱情浓了,臣妇告退!”
“你——站住!”一声低喝,几乎带上了破音。
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他有子嗣!那是他玄祁的子嗣!啊啊啊啊啊,他玄祁有子嗣啦!
就是这孩子,为什么会在苏圣雌——音栩之妻的肚子里?
片刻的功夫,玄祁已经绞尽脑汁想了无数可能,但没有一种是能解释眼前状况的。
因而,他低垂着头,固执的挡在苏棠面前,却不敢与她目光对上。
两只手颤抖的抬起,描摹那可爱隆起的轮廓,小心翼翼,甚至不敢大口呼吸。
生怕动静重了,都能将这突如其来的奖励惊跑了似的!
“哦?为何臣妇不能走?方才柳如意前辈不是说,臣妇贸然出现在这,不合礼数?”
一连好几个质问,苏棠甜美的娇颜上,更有几分似笑非笑的调侃。
没错,她就是故意埋汰玄祁!
谁让他弄丢了记忆不说,还把持不住自个儿,让柳如意有机可乘。
虽然并没发生啥实际的,但给了柳如意近他身的机会,何尝不是一种给绿茶的奖励?
“别……别走!”
苏棠刚抬脚挪动一步,玄祁就慌张得不行了。
声线恳求又卑微,“方才,是本皇错了,本皇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当成刺客。
哦对——卫许,时辰不早了,送柳圣雌出宫!
一百天已满,本皇觉得身子已无任何不适,今后也不必再来了。
柳圣雌身为本皇已逝爱人的妹妹,交往过密,更为不合礼数。”
“是!”玄祁话音刚落,卫许那叫一个执行干脆。
因为他其实,也觉得柳如意太夸张了,老是搔首弄姿的纠缠陛下!
明明陛下又不喜欢她。
之所以没表现出来,是觉得他的身份没资格置喙陛下的私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