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看出魏迟的背影有点生气,但她不明白男人到底在气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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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魏迟洗过澡回来之后,虞稚已经躺下了,留了个背影。
“晚上不上药了嘛?”男人粗着嗓子问。
“不了,一天用三次就好,晚饭后盏春帮过我了。”
魏迟没说话,吹灭了灯。
他重重的躺了下去,身旁发出咯吱一声。
黑夜里很安静,只能听见他牛出气一样的声音。
虞稚:“……你今日和二哥说什么了?可是马场的事情?”
魏迟:“消息这么灵通?”
“周青说的。”
魏迟不说话了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说呀。”
魏迟忽然翻身,大掌从她身下伸了过去,一下就将侧躺着的人变成了趴着……
男人拨开她的头发,细细密密去亲她的耳朵和脖子。
虞稚也有点气,故意刺他:“……看你生气了,还以为你没心情。”
魏迟轻笑一声,大掌滑下,到昨晚他“拍”过的地方,虞稚立马急道:“你敢!”
魏迟大掌变换,“我怎么了?”
虞稚:“……”
“我是气,气你自己伤了也不说,今日那男人,被我一脚踢断了两根肋骨。”
魏迟的话让虞稚一抖,神色变得复杂起来。
“他敢伤你,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。”
虞稚咬住了唇。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说的原因,你若是当街暴打他一顿,你的名声怎么办?”
魏迟嗤笑:“我又不是王侯将相,要什么名声。”
虞稚忽然道:“万一呢……?”
魏迟一顿。
“我的意思是,不说王侯将相,你万一能做到二哥的位置,也不能当街打人……”
虞稚回头去看他,两人深深对视。
魏迟又凑上去吻她的唇。
“你希望我有所成就?是不是?”
虞稚:“……难道你自己不希望?”
魏迟笑了:“我一开始,还真没什么志气。谁让老子命好,娶了个千金大小姐。”
虞稚去捂他的嘴:“不准在我面前说粗话。”
魏迟忽然大笑:“好好好,我不说。”
不过他腰杆一动,忽然将虞稚抬了抬。
“不过在床上的时候,不算。”
虞稚:“……”
…………
结束后,魏迟起身,大喇喇的去端水给她擦身。
虞稚软绵绵地趴着,一点儿都不想再动。
男人去而复返,和平时一样伺候她,一边擦一边终于回答了那个问题:“二哥被停职了,长胜军靠不住,我们打算把马场收了。”
虞稚惊得回头看他。
她张了张嘴,本想详细问问,想想……又罢了。
军中如官场,受人打压也是家常便饭。
虞稚最后只说了一句:“朝廷荒淫无度,贪污腐败,你若能收了那马场和这一百流民,至少能保全花铃村。”
魏迟可没从她眼里看出只保全这花铃村的意思,像是要他去造反。
魏迟勾了勾唇,他这个媳妇,娶得可真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