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和他们也很是震惊:“就是啊,你和我们说了我们还能视而不见不去帮你?!”
魏迟笑了:“哥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,但人来的突然,我也没想到!而且属于我私下结仇的,算是报复,也不是朝廷通缉的匪。”
华大强:“怎么不算?一百多号人呢!直接就要上手抢了!那就是匪!”
华大强刚说完,马二的声音就传了进来:“魏迟啊魏迟,你可真行!”
魏迟猛然回头:“来了?”
“不然呢,今天县太爷都被惊动了!我估计过两日你要去县城!”
魏迟:“大人怎么说?”
“还能怎么说?伍剑此人不是第一次抢了,肯定不会认定你是滥杀无辜,放心吧!”
魏迟:“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!”
马二搭上他的肩膀,拉着人到了僻静处:“兄弟,你还真是不孬,没看错你,不过有个事,我想问问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那一百多流民,你打算咋整?”
魏迟愣了一下:“啥意思?他们如果算匪的话,不应该朝廷收押吗?我现在只是把人捆了,这几日要是想吃饭的,就得给我们村子种地。”
马二压低了声音:“啥啊,朝廷现在自顾不暇,对这些流民是深恶痛绝,你还不知道吧,这次分地的事情……”
马二在魏迟耳边小声说了半天,魏迟一面听着,眉头便皱地越发深了……
虞稚今日还是照旧去了同仁堂。
除了给那些妇人们看病,她主要任务还是照料一些伤兵还有难民们。
有几个消息灵通的,忍不住问:“小鱼大夫,听说昨晚花铃村遭匪,三爷直接砍了那土匪的人头,三爷可是你夫君?”
虞稚顿了一下:“嗯,是我夫君。”
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便也多了几分敬佩。
忽然,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,有人在当街斗殴。
“你大爷的!官府这不是坑人么!说好的分地还要花钱?!老子要是有钱,还会在这等着?!”
怎么回事?
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。
虞稚也不例外,同仁堂过去没多远便是朝廷安顿流民登记的地方,这会儿看来是闹起来了。
“出啥事了?”有人大声问道。
有几个知情的跑了过来,喊道:“官府骗人!什么给我们分地,都是拖延!一亩地要五百文,我们哪里来的钱?!朝廷根本不管我们死活!”
虞稚睁大了眼。
赵郎中也被惊动了,走了出来:“这怎么回事,怎么好端端的又要收钱了,这不是闹吗?”
这么多的流民,正是因为遂州闹灾荒和打仗导致的,若是有办法,也不会选择背井离乡,虽然说一亩地五百文不算贵,但是一开始说的是免费分地,这会儿又要收钱,难怪这些人不乐意了?
“什么狗屁父母官!还想着从我们身上搜刮民脂民膏!去你大爷的!”
闹事的那人显然很是生气,直接一脚踢翻了那官府的桌子,还有几个力气大的也开始闹事。
百姓们吓得立马逃窜:“他们有刀!有刀!”
同仁堂门口瞬间乱成一团,盏春见势不对,立马就要去拉虞稚:“小姐快进去!”
变故发生的太快,虞稚和盏春都在外面的棚子里,这会儿一群人围过来,推搡过来拉扯过去,虞稚被一个有力的壮汉使劲推了一把,整个人朝前踉跄几步,眼看着就要磕到那棚子的柱子上,忽然腰间伸来一只大手,牢牢将人接住了。
接着,就是砰地一声,推人的那个男人被一脚踢翻在地。
“闹什么?!”
魏迟皱着眉,将虞稚牢牢护在了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