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底掠过一抹欲色,骚话是憋不住的想往外冒,可想到不远处的几人,可没那癖好别人听见他跟柳笙笙间的小情趣,
他倒也没再这个时候开玩笑,他再次朝着那群人一本正经道:
“麻烦了。”
那群人道:
“原来是陪夫人过来洗澡呀,我说怎么都是大男人的,还避讳起来了。”
“那沈团长怎么不一起跟着洗的,这夫妻两个还来回倒腾也不怕麻烦。”
“就是,我们又不说什么。”
柳笙笙面颊滚烫,扯了扯沈修琰的袖子,试图让他赶紧走,可人是抬步离开了,却听他道:
“柳医生就是脸皮薄呐。”
柳笙笙鼻尖溢出轻叹,都不乐意多说,谁在这时候要是能厚起来脸皮,那真是不要脸了。
柳笙笙回到帐篷时,沈修琰又拿着衣服出去了,他倒也没避讳他们几个,洗完后,回到帐篷里就见柳笙笙侧躺在里面,
她小脸白净如玉,睡着的样子没了往日的疏离感,还挺乖的,许是太累,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就这样睡过去了,
他走了进去,捞过毛巾,还是替她擦干后,才倒头睡下。
翌日,柳笙笙睡醒时,身旁已经没了人,但她也有自己要忙的,可没空操心他,她来到木板房,
刘文雅经过输抗生素,高烧时退时涨,但好在现在是清醒的,她望见吊着的水道:
“柳医生,怎么给我换抗生素了?”
“这药对你没效果,倒也没必要坚持。”柳笙笙虽然很不想承认,可事实就是如此。
刘文雅虚弱道:
“可你要是给我开了先例,那其他几个岂不是到了紧要关头都会闹起来。”
齐大海本就为了还在发烧的齐嘉豪担忧烦躁,此刻闻言,当即像是火气有了发泄口一般道:
“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,什么叫我们几个会闹起来,自己不中用,承了恩,还怀疑起我们了,贼喊捉贼是吧?”
苏巧到底是心中有愧,没办法像他一样理直气壮,扒拉了下他的手,示意别多说了。
刘文雅一个人哪是一个健壮男性的对手,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一吓,当即也就不敢说话了。
可李建却帮了她一句道:“我看你们一家就没一个实诚人,天天一喝药就躲出去,要是逮到你们没喝,那就死你全家。”
齐大海心脏一颤,深怕被戳破,他当即道:“我看你是想找死。”话罢,他就仗着比他健壮些准备揍他。
柳笙笙却在这时道:
“够了,谁再闹,谁就搬出去。”
齐大海拳头都抡半空了,但还是顿在半空迟迟没打下去,他脸色一寒,当即抱着怀里发了一天一夜低烧的齐嘉豪出去道:
“待会喝药的时候,把药端出来,省的看到他们两个,我儿子都气的喝不下去。”
柳笙笙偏头凝向了一家人的背影,她凝了凝眸,倒也没追上去,
反正不管齐嘉豪喝没喝,至少齐大海和苏巧是喝的,多两个人试药,总归派上了用处,
但齐嘉豪那份,总不能真就这么漏了,
她朝着刘文雅道:“这抗生素吊完了把高烧退了后,要是持续低烧的话,我就给你换副汤药你再试试。”
“行,我都听你的安排。”
刘文雅不是个蠢人,柳笙笙能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派西医,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,
她唇角微扬,朝着一旁的李建道:“刚才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。”
李建道:
“没事,咱俩住一块那么长时间了,还都病重,怎么也要互相帮助。”
刘文雅笑了笑,没再多说什么。等烧平稳了后,柳笙笙没一会也就煎好了药,
她端给刘文雅喂下,依旧交代了句不适的话尽早开口,便离开了。
这时,刘晓芳却是走了过来道:
“柳医生,你说咱们当医生的每天救治那么多人,本来就很累是不是?”
柳笙笙现在一看见她就想到昨天听见的那些声音,真是没想到表面正正经经的人,背地里竟然还挺花,她偏了偏脑袋道:
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
刘晓芳笑了笑道:
“我的意思是,我想有个单独的帐篷,我这人睡眠也浅,跟那么多人挤在一块,压根睡不好,有个帐篷挪到离这里稍微远点的也安静,
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跟沈团长提,刚好你不是他媳妇么,又同样是医生,咱俩也认识的早了,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咋样?”
“不咋样。”柳笙笙太清楚她的真实目的了,丢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。
可刘晓芳却急了,她昨天跟徐强钻山林,可是后背都咯红了,这要是再钻两回,不得把命送了,所以才出此下招,
见她压根不理睬,她当即硬着声道:
“柳医生,我本以为大家都是医生的,你应该能体谅,可你这态度,也压根不顾我们死活,你跟沈团长单独住一个,是舒坦了,压根不操心我们那么多人挤一起的情况是吧?”
话罢,她的声音也引来其他医生护士对柳笙笙的不满。
“我们是人,来这条件艰苦就不说了,白天累死累活也不说了,可没理由有人明确表示了休息不好,还不顾人死活的。”
“到底有没有拿我们当人看呀?我也要单独睡个帐篷。”
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,刘晓芳唇角微扬,转瞬却听柳笙笙道:
“操心你们什么情况?操心她跟徐强钻树林不方便特意给她们单独用一个帐篷么?你们议论声这么大,是不是也想这么干,那行,说吧,想跟谁睡一块,今晚都给你们配对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