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没说让你帮着治好,只是答应治疗,然后拖延时间,缓个五六年的,至少这些日子里,他们会好好对婷婷的。”
柳笙笙哑然了一瞬,
不是质疑这个方案的可行度,只是他不是个军人么,得以诚信真挚为本,这么蒙骗的招数他是怎么想的出来的?
这顿饭武婷婷吃的极为安心,吃饱喝足后,跟着柳笙笙和沈修琰上了三楼,刚走进楼道,迎面碰见张二花和武营长,
她一拍手,笑着道:“哎呦,真是巧,我这正打算下去找婷婷呢,没给你们添麻烦吧?”
柳笙笙都不高兴看她这副装样,武婷婷怎么好端端的去她家,她比谁都清楚还装起来了。
沈修琰显然段位比她高,为婷婷谋划道:
“婷婷在我们那里吃过饭了,只是总听婷婷念叨武营长生病的事,想着让笙笙过来看看。”
张二花眸光惊讶。
武营长显然比她更为激动,连忙做出邀请的姿势道:
“赶紧进屋说,沈团长真是不愧为一团之长,就是会体恤下属。”
柳笙笙娇颜黑了一度,
明明待会要给他治病的是她,
这倒好,功劳还是沈修琰的了。
她倒也没多说,进了屋后,反正就是走个过场,压根不想多待,
她直接提议给他把脉,在他兴冲冲卷起衬衫袖子时,她搭了下脉搏,眉心轻轻的拧着,
然后就把早已跟沈修琰说好的说词给说了出来:“能治,只是恢复周期慢,估计要五六年才能治好。”
武营长顿时笑不出来了道:
“那这医药费可怎么算。”
张二花也心疼的跟着道:
“咱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,也不怎么好,老家还有个年迈的母亲,处处需要花钱,这五六年的治疗方法可真是耗不起。”
柳笙笙眸底掠过一抹嫌弃,但转瞬即逝,偏过脸道:
“不用钱,我每个月帮你们针灸一下,时间久了,看病情来治疗,不用针灸时,我会留张方子,你们去医馆抓药,也不用钱。现在坐沙发上我给你针灸。”
话罢,武营长和张二花瞬间再次笑了出来。
柳笙笙觉得这次以后,两人怎么也该在家属大院时,不敢得罪她,
哪知,武营长刚坐在沙发上等着,就道:
“到底还是江团长有能耐,能管得住媳妇,以前跟周副团长的时候,可是丝毫不顾及我们都是一个家属大院的,求上门都不给我治疗,这还都是江团长的功劳。”
张二花也捧着道:
“就是,江团长可是训练手底下的兵有的是招,更何况管教媳妇。”
柳笙笙要气死,
她娇颜冷冽,胸腔不平,捏着银针的纤手都紧了紧。
武营长还想再说两句讨好话,突然一根银针深深的扎进肉里,那疼意不亚于用刀划一般,
但为了能有个亲生的儿子,他硬生生咬牙忍了下来。
沈修琰也是察觉他脸色不对劲,偏头望过去就见柳笙笙娇颜泛着抹坏笑,
手上插银针的动作又快又狠,而每落下的一瞬间,武营长面色都更白了一度,
他眸底掠过玩味笑色,倒是不知道她还有个睚眦必报的性子。
柳笙笙落完针,等时间过去,武营长疼的浑身大汗,都快瘫在沙发上了,偏偏张二花还在一个劲的道:
“哎呦,这效果就是好,才头一次施针,体内的毒都排出来了。”
柳笙笙唇角微勾,取下银针道:
“以后习惯了总会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