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白思涵好奇地问道。“是不是他会不甘心当掏粪工,要折腾其他的事情?”
齐跃进轻笑着小声说道:“他肯定会折腾的,但是最近个把月应该不会。如今风头正紧,他巴不得被人这样无关痛痒的针对,起码他不会被抓去蹲局子,又或者被下放,丢掉小命。
忍过这一时,他就得为今后做打算了……
可他们好日子过惯了,真受得住天天吃糠咽菜吗?”
白思涵恍然,“进哥,你的意思是说,他为了解馋,肯定要偷偷买点好吃的。
明面上他联合不少人主动将这些年搜刮的钱物给上交了,打定上面鼓励大家洗心革面、法不责众的主意。
而他也成功了,实际上,他还藏匿了一些财物?”
齐跃进点点头,“对,我晚上先去你家翻腾下。咱们今天在门口就将他给堵住了,那肯定有他藏的一些东西。
除此之外,在其他地方他应该还藏了,狡兔三窟嘛。”
白思涵抿着唇嗯嗯着,“进哥,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啊?竟然想到这么多。
哈哈,现在宁鸿云还觉得有退路呢,忍着等暴风雨过去来个翻身。
如果我们将他辛苦藏匿的东西给掏空了,断了他的后路,那才是对他致命打击!”
“对,那时候他才会真正破防,”齐跃进笑道。
将白思涵送回招待所,伺候完她洗漱,他才悄无声息地潜入宁家院子。
这里的院墙比较高,前面是铁栅栏,齐跃进轻松跳进去。他凭借着自己过人的五感,对这里进行了地毯式搜寻。
齐跃进发现庭院下有个约莫十来平的密室,而入口就是只能容纳一人进出水井的壁上,且在水面之下!
这个密室建成很久了,应该是存放了宁家祖先留给后辈翻身的底牌。
上次宁父宁母什么都没说,那么只有两个可能,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,要么就是没有跟宁鸿云他们提过。
齐跃进没有去探寻,而是继续在院子里和屋里搜寻,还真在宁鸿云的床底、衣柜后、花盆里等等地方,搜罗了不少钱票和金银珠宝,全被他丢入空间里了。甚至柜子里的吃食、营养品和礼品等,也都被他搜刮干净。
白天有邻里的盯梢,晚上齐跃进则寻个隐蔽的地方打坐监视着。
宁鸿云和宁湘云从出生到现在,哪里吃过这样的苦?
每天早上四五点,天还没亮呢,就有觉少的老头老太们热心肠地挨个敲门喊他们起来干活!
他们饿着肚子就得背着粪桶去掏粪。这些老头老太们也不嫌味,跟着指手画脚地监工,务必让他们将卫生打扫到位。
但凡这对兄妹俩,流露出一点不好的情绪、干活不彻底,就要接受街道办的教育批评,然后还得继续干。
掏粪工的活本来又脏又累,他们没什么食欲,可身无分文的他们,靠着街道接济,只有些又干又冷硬的杂粮饭,一点荤腥都没有。
他们哪能受得住?等回到家,他们刚想歇一歇,结果白母又是要上厕所,又是要喝水吃饭,还得洗澡换衣服!
宁鸿云和宁湘云不听还不行,邻里拉着他们去街道办继续接受教育……
如此两三天,俩人的脾气已经被磨得没了棱角,麻木地接受着这一切。
可这日傍晚他们回来,洗漱完换了衣服做好饭,隔壁大娘便送来了一小盘土豆炖肉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