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做的这事,不管成不成,都是在恶心人。,
心里有了主意,杨桂兰的心情也就平静下来了,才意识到,时间不早了:“我回去了,你们也早点睡。”
然后看向缠到一半的毛线:“穗穗,你别弄了,明天我抽空弄好给你就是了。”
“行啊,我就不跟妈客气了。”
沈穗理直气壮的很,她也没说这是打算给老太太织的,想着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。
老太太在这个家里太不容易了。
门一开一合。
屋里就剩下了沈穗和温南州两口子,两人对视了一眼,沈穗翻了个白眼:“真是恶心死人。”
就在她以为已经看到老头子的下限的时候,老头子总能整出一些事情来,让她更能见识到人都能恶心到什么地步。
温南州叹了口气,揽过她的肩膀,像她对老太太那样,顺了两下:“好了好了,不气了。”
他能看出来,穗穗刚才是照顾老太太的情绪,才把自己的情绪强压下去的。
沈穗靠在他肩头:“我真挺恶心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要不我出去找找房子,咱们搬出去住,带着妈。”
温南州了解沈穗,老头子这样做,明显是把女人当做筹码,当做资源,随他调派,是沈穗最不能容忍的。
沈穗呵呵了两声:“搬出去治标不治本,咱们要想以后能有安生日子过,还是得治本。”
比如说,把死老头子气瘫痪。
到时候他想作妖都作不了,这样才一劳永逸。
“等我缓缓就好。”沈穗就是一时情绪上来了,没一会就调解好了:“我就是想到过去一些事。”
温南州没有说话,就静静的陪着她。
所谓过去的一些事情,他当然也是知道的。
在他们小的时候,孤儿院里总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,他一个男的还好说,穗穗一个女孩,又是漂亮的女孩
后来换了一个女院长,风气才好了很多。
他知道穗穗不需要安慰,他就静静的陪着她就好。
另一边。
杨桂兰回了屋里,看着黑暗中的那个被子鼓包,手抬起又放下,放下又抬起。
挣扎了好一会,到底是什么都没做,掀开被子躺了下去。
闭上眼没一会就呼吸均匀起来。
她睡着了,温旺家才悄悄的睁开眼,翻了个身背对着她,心里松了口气,想着,还是得把老婆子调教好,不然睡觉都睡不踏实。
于是第二天。
杨桂兰去水房接水的时候,温旺家:“我跟你一块吧。”
“那你去吧,我不去了。”杨桂兰毫不客气的把水桶塞给他,转身去给沈穗煮鸡蛋。
温旺家:???
他阴了阴脸,把水桶递给刚出来的温红梅:“去接一桶凉水来。”
然后跟上了杨桂兰,眼看着老婆子拿出了两个鸡蛋,他只做不知,直挺挺的撞了过去。
啪嗒~
两个鸡蛋掉到地上,碎了。
杨桂兰皱了皱眉,正想着开口说话,就听到温旺家先一步责怪的开口:“老婆子,你手稳一点啊。”
边说边摇头叹息,可惜的看着地上的两个碎了的鸡蛋,虽然没再说什么,但责怪的意思显而易见。
余光观察着老婆子的表情,待看到她抿了抿唇,立马又说:“碎了就碎了吧,你也不是故意的,下次小心点就行了,这两个鸡蛋就当我吃了,别跟老幺他们说了,让她们心里埋怨你。”
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们两个才是一伙的。
温南州和沈穗会因为这两个鸡蛋不高兴,他会帮忙瞒着,不让他们责怪杨桂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