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的看法是,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地相信一个郎中,连续两次请他过府,为父亲治腿。”
许靖央说的话,差点让许夫人当场昏迷。
这个逆女!!!
非得让她死才行吗?
许夫人看着她,极力控制着声音不哆嗦:“靖央,我可是你母亲!”
许靖央眼底划过冷笑。
现在想起是她的家人了?
“母亲,我自然知道,您疼爱我,就如同疼爱铮哥儿一样,叫我走刀山,都是因为您糊涂了,为了父亲的病,着急的失去了主见,才会被郎中欺骗,对不对?”
许靖央声音低柔清冽,带着善解人意的关怀。
眼下这个情况,许夫人只能跟着点点头。
没想到,许靖央忽而呵斥许柔筝。
“许柔筝,你这卑贱之女,胆敢串通郎中,谋骗父亲,从中获利!”
她清冷面色,威怒滔天,打了个许柔筝措不及防。
许柔筝嘴唇张了张,面上毫无血色:“我,我没有,不是我……”
她甚至看向许夫人,拽着她的衣袖:“母亲,您知道的,我没有收买郎中!”
许靖央转而向太子拱手:“殿下,方才郎中倒下之前,分明指着她的方向。”
“试想臣女母亲怎会故意欺骗父亲,一定是有人先骗了她,许柔筝向来以治好臣女父亲的双腿挟恩图报,在府邸里更以小姐身份自居。”
“父亲,您说呢?”许靖央陡然把话锋丢给了威国公。
许夫人苍白着脸看向威国公,眼神里流露出恳求。
威国公却一心想要摆脱太子的怀疑。
“没错!靖央说的对,是这卑贱的养女,跟郎中里应外合,逼我感恩她治好双腿,在府里享受着荣华富贵。”
许鸣铮陡然出声:“爹爹,您怎么能……”
“殿下!”威国公急忙打断许鸣铮的话,“求您做主,赐死许柔筝,为臣主持公道啊殿下!”
他在床榻上叩首。
太子扭头,看向许夫人和许柔筝。
许柔筝眼睛含泪,拽着许夫人的袖子,无助的眼神又看向威国公。
太子声音淡淡:“此女若真这么做,联合郎中戏耍威国公,这种劣事,孤不能容忍,应当处死。”
许柔筝膝盖发软,控制不住地跪在地上。
她抬眸看向许夫人:“母亲,母亲……”
她轻声呼唤:“我没有啊,您知道的我没有……呜呜……”
许鸣铮心急如焚,眼眶充血:“郎中的事,跟柔姐姐无关,是我!”
话音未落,许夫人就狠狠甩开许柔筝的手,上前给了许鸣铮一巴掌。
“混账东西,”她指着许鸣铮骂,“事到如今,你还包庇她?”
许夫人扭头,含泪怒骂:“我们以为你当真治好了老爷的腿,将你当做自家小姐般养起来,你竟联合郎中骗我!”
许柔筝趴在地上,泪痕犹在,神情却愣住了。
她,成为了弃子?
许靖央看见,眼底划过一抹轻蔑的讽笑。
看来她母亲许夫人,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,权衡利弊,选择牺牲代价最小的人。
太子叹息:“确实该死,来人,将此女拖下去,杖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