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柔筝轻柔一笑:“母亲发话,叫账房给我钱去买虎骨,账房岂敢小气?这不,还余下二十黄金,不知怎么花。”
“我想,就算还回账房,也没那个必要,索性对外说是买虎骨用了,不过我自己花不上银子,你拿去用吧。”
许鸣铮平时被约束得紧,自打他进过赌坊的事被家人知晓,许夫人更是让他连月俸都要上交。
手上多了二十两黄金,别提多开心了!
他眉开眼笑:“柔姐姐,还是你疼我。”
许柔筝故作嗔怪:“你拿了银子可不许去胡来,更不能去赌坊,否则叫你真正的亲姐姐知道,我便又成家里的罪人了。”
提及许靖央,许鸣铮脸上是浓浓的厌恶。
“她算什么东西,跟她做姐弟,让我恶心,我才不会认她,你是我唯一的姐姐。”
许柔筝笑得欣慰,让他把银袋子收好。
她很会投人所好,知道给什么才能笼络人心。
她也知道,许鸣铮是威国公夫妇的命根子,只要将他牢牢地抓在手里,让他向着自己,她在威国公府永远都有一席之地。
现在许靖央优势更大,她不会傻得去硬碰硬,但是等皇上和长公主将许靖央抛去脑后,看她怎么对付许靖央!
本来许柔筝什么都不想争,可是许靖央太贪婪了,非要夺走她拥有的一切。
那就别怪她。
这时,门外传来许夫人的声音:“药煮的怎么样了?”
许鸣铮连忙将银袋子藏起来。
许夫人进来时,看见他们两个一起烧火煮药,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“看见你们姐弟,我心中的怨怒散了不少。”
许鸣铮马上站起来:“怎么了母亲,是不是那个害人精又给你气受了?”
听他咬牙切齿的语气,许夫人不愿他在这个时候闹事,便道:“你少去招惹她,你爹爹最近正不痛快呢。”
“时辰不早,铮哥儿,你先去休息,明日你还要办差。”
许鸣铮点头,放下柴火,先走了。
看他离去,赶来的青嬷嬷,才跟许夫人说:“听见大小姐答应老爷,要叫太医来诊病。”
许柔筝脸色瞬间白了。
“母亲,怎么办?真让太医来诊脉,就会发现我拿回来的药方是假的。”
“许靖央请太医没那么快,”许夫人皱眉思索,“我想办法拖延她出门。”
许柔筝:“可是,这次爹爹的断腿是真的,若不快点请人来医治,会出事,母亲,我很担心。”
看她眼里真诚的光芒,许夫人握住她的手,轻轻拍打她的肩。
“我有个相熟的郎中,已经去信给他了,只不过最近他不在京城,要过两日才能赶回来,在此之前,拖着便是。”
许柔筝看向旁边的药炉:“那这药……”
“陶姑婆给的药,虽然治不了病,但也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,先让老爷吃着吧。”
许夫人回去以后,就安排许靖央在家中抄经,为威国公的病情祈福。
想要以此来拖延她入宫去求太医。
威国公几次派人催促许靖央快去请太医,因为他喝了许柔筝的药,三四日不见好转。
许靖央都以抄经不能中断,需要心诚为由,拒绝了。
阮妈妈来给她请安的时候,正是晌午时分。
春日的晌午格外宁静,满院芬芳引来了蝴蝶。
花朝节也要近了。
“大小姐,”阮妈妈进来,“奴婢叩谢您的提携之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