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递来的信,不解,“这是……”
徐立道:“你不用知道这是什么,但你得知道这很重要,你若办好此事,便算你立一等功,往后必不会亏待你。”
他不能让楼家和尤家事成,但也不可亲自去见姜婠提醒此事,否则怕是要暴露,他还有大计在身,不可贸然,想来想去,姜媃送信最是稳妥。
姜媃捏着信,问:“会有危险么?”
徐立道:“你想办法单独与她说话就行,不会有危险,想必她也是不会拒绝与你单独说话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会尽力而为的。”
徐立并不担心她做不到,对这个姜家的女儿,他还是有些了解的,别的本事不敢说,但小聪明是有的。
何况,姜婠许了她事情,她现在去找,就能单独见姜婠。
徐立警告道:“不要擅自偷看信的内容,你再有心思,也敢明白知道的越多,就越危险,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。”
姜媃垂眸,咬了咬唇道:“我知道,我不敢的。”
见她确实顺服了许多,徐立姑且信了她,量她不敢再作死,不然,就是活腻了。
徐立没待多久就悄然离开了。
他走后,姜媃确实没有打开信封偷看,但写了一张纸条,放在了她院子里的某处隐秘之地。
之后,一番梳洗收拾,用了早膳,她拿着密信,去了凤家。
而那藏于隐秘之地的纸条,也被院子里一个粗使婢女寻摸了去。
过了那么久,姜婠以为姜媃不来找自己,是做了选择,凤家又接连出事,姜婠都把姜媃的事情抛到脑后了。
但今日,她竟然来了凤家给凤老太太吊唁,然后还提了有话单独和她说。
至亲新丧心绪不佳,又有些不满姜媃的不识好歹,姜婠不太想见的,但拒绝了之后,姜媃依旧坚持,还表现得急切可怜的模样。
顾着姜家的渊源,姜婠还是见了。
见着姜婠,面对面坐着,她态度不算好,“你这个时候要见我,是想明白了?打算让我送你走了?若是如此,你可真能想啊。”
距离之前许她活路的日子,过去了大半个月了。
姜媃看了一眼守在姜婠身侧的人,低声道:“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,能不能让人退下?”
她这么一说,姜婠还没说什么呢,守在姜婠身边的人就警惕起来,防备的看着姜媃。
姜媃忙道:“我不会伤害你,也不敢伤害你,何况这里是凤家,我还不想死,我只是有些不足为外人听的话,想和你单独说。”
姜婠想了想,侧头道:“退下吧。”
反正屋顶上还有人,外面也还有人,她只要叫一声人就出现了,若姜媃敢做什么,还没碰到她,就先丢命了。
侍女这才退下。
姜婠淡淡道:“快说吧,我见了你,还得回去陪我阿娘。”
姜媃左看看右看看,从袖口下摸出那封密信,放在桌面上,推了过去。
在姜婠的疑惑中,她手沾了沾面前的茶水,在桌上写了‘景安’二字。
这是景安君跟她说的,单独交信,对话时不能提他。
看清楚了她写的字,姜婠惊诧,立刻伸手将信拿过来,撕开来看。
看到信中内容后,姜婠惊得直接站了起来,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