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安宜郡主写字的动作一顿,抬头看来,皱起眉头。
正在伺候笔墨的子琴也看来,很是惊奇。
“她怎么会给郡主送信?还是这个节骨眼儿。”
子筝摇了摇头,她哪能知道。
密信递到安宜郡主面前,安宜郡主想了想,放下笔,接过信撕开蜡封,拿出里面的信纸打开。
看到里面的内容,安宜郡主瞳孔一缩。
——青奴在我手,若敢多言,你我共沉沦。
没有落款。
安宜郡主脸色难看起来。
见状,两个侍女面面相觑。
子琴忙问:“郡主,您怎么了?脸色怎这般难看?那个贱人给您写了什么?”
安宜郡主不说话,将信纸给她们看,二人看了,也凝起脸色。
子琴怒道:“郡主,这……这贱人好生狂妄,竟敢拿一个贱婢威胁您。”
子筝道:“可她的威胁并未无的放矢啊,青奴知道郡主的一些事,她如果真的在姜氏手里,姜氏必定也已经知道了,若捅出来,郡主可就麻烦了。”
子琴咬了咬牙,问安宜郡主:“郡主,那这下可怎么办?可还要告知齐王内情?”
安宜郡主懊恼道:“若青奴真的在姜婠手里,我不能不投鼠忌器,此时暂且作罢,后面再说吧。”
不管是她收买青奴在玉清身边挑事生非,还是让青奴监视玉清。亦或是通过青奴利用玉清做的那些事,都不能被齐王府那边知道,不然齐王不会饶她,只怕要坏事。
她起身道:“走吧,去母亲那里,知道了这件事,总得和母亲一起去齐王府看看。”
两个侍女应声,随着她去了。
。
其实姜婠是昏迷着被带回来的。
回城的马车上,姜婠就打了个瞌睡,可进城之后,容月和瑟心叫她却叫不醒,到了府门口更是怎么都弄不醒,才惊觉,姜婠是昏迷了。
回府后,府医看过,说不出个所以然,姜婠身上并无任何病症,但却也弄不醒,好似就是陷入了沉睡,困在睡梦中醒不来了。
谢知行派人去寻了太医,太医也说不出个什么来,说她应该只是寻常的昏睡,大抵睡够了就醒了。
谢知行无法安心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盼着她睡一觉就醒来。
此刻,谢知行正守着她,忧心不已。
突然,握在他手中的姜婠的手倏地一抓,很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,他一惊,忙看向她的脸。
果然,她的脸上,从静谧的睡颜,变得惊惶不安,头轻微摆动着,眉头紧皱,眼皮鼓动,嘴上似乎在说着什么梦呓,却又听不出来。
谢知行忙凑过去,急急出声。
“阿婠,你醒醒,你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