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君无奈的样子点了头,给了个眼神示意,宇文峥看明白了,是让他先顺着凤念笙,再做打算。
见他不同之前的反骨,反而毫无抵抗之意,怀南公主啧了一声,“看来也是学乖了,行了,出去等着吧,我有几句话,要和景安君说说。”
宇文峥狠狠横了她一眼,迈步出去。
雅间内只剩怀南公主和景安君后,景安君先开了口,不赞同的谴责。
“怀南公主,跋扈太过,连正统的嫡出皇子都如此欺凌,当真不怕将来反噬?皇后再得势,也只是皇后,你再权重,也只是臣女出身,大周的未来,是在大殿下手里的。”
怀南公主漫不经的抚了抚袖子,浑不在意。
“那又如何?开弓没有回头箭,既然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,即便是要粉身碎骨,我凤家的人,也没有屈服折腰的,死就死了,最多不过是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,何惧之有?”
景安君闻言,凝眸看着怀南公主,肃然不语。
怀南公主又不屑道:“可要说起来,景安君又怎么能笃定,大周的未来会是他宇文峥的呢?虽然陛下就这一个儿子,但宇文家,多的是人。”
闻言,景安君微惊,这凤念笙此话何意?
难道那毒妇当真另有扶持之人?才会这样冷着自己的亲儿子?
景安君不由得心思百转,有些拿不准了。
他拿捏着一个宇文峥,莫非还白费心思了?
怀南公主道:“且不说这个了,说点儿当下要紧的,我说景安君,我知道你这次非要一起来怀的什么目的,但还是想劝劝你,三思而后行,莫要为了权柄之争和一己私心,用边境军民来做蝼蚁的好。”
景安君冷哼,讥讽道:“公主殿下与其在这里这样劝本君,还不如回去劝劝皇后,莫要再僭越皇权架空陛下,早日册立大皇子为储君,如此,岂不更稳妥?”
怀南公主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,“景安君也不是毫不知情的外人,难道不知道,皇后的权柄,本就是陛下给的?是陛下爱重皇后,甘愿哄皇后开心,加上陛下自己病了,便赋予了皇后掌政监国的权力,”
她摊手,无可奈何的样子,“只是有些东西,既然给了,哪有让人还回去的道理呢?”
景安君一副愤然的情绪,不满道:“你少替那妖后粉饰,既知本君知晓内情,就该明白,本君也清楚陛下为何病了,何至于受控于她,那不过是她的阴毒手段。”
怀南公主对此不置可否,也不多加争论了。
“看来又是话不投机,罢了,都这样的,本宫今日也就来抓人的同时,顺嘴劝一劝,也知道白费唇舌的,所以,也只能看谁技高一筹了。”
说完,她对景安君勾唇一笑,暗藏汹涌,之后,昂首而去。
景安君在她走后,也敛去了满腔愤然,哪怕看不见脸色,也看得出他当下平和得很。
好似刚才争执的不是他。
他不疾不徐的坐回刚才的位置上,端起凉了的茶喝了一杯,似乎有些嫌弃,咂了咂嘴。
他的手下从外面进来。
“郡主,怀南公主带着大皇子走了。”
景安君没什么反应,咂嘴之后又喝了一口茶,才搁下了杯子。
随后随口问:“那姜家四姑娘,现在在那处别院?”
他已经知道了,宇文峥散布流言的原因,知道宇文峥身边的那个神秘女子是姜家四女儿姜媃。
心里却满是疑惑,他并不清楚姜媃为何会在宇文峥手里,让宇文峥做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