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骑马走在前面,正在和北周一个同样骑马的男子说话的谢知行,她袖口下的手抓紧了些,抿起嘴,脸色也有些不自然。
想起了昨夜……
这不正经的臭男人。
昨夜睡得晚,加上累的不轻,她早上醒来的晚,当时他早就不在了,不然她得咬他一口!
正心里扭捏心不在焉,突然听见身边的杜韵然奇怪道:“咦,那和四叔在聊天的事北周什么人,怎的还戴着面具?”
姜婠回神定睛一看,确实,和谢知行说话的那个人,竟是戴着面具的。
刚才只顾着看她男人,没注意到。
戴着面具……
不知道这个人年岁多少,会不会是那个让合欢坊散布流言的中年蒙面男子。
毕竟,都是北周人。
不过,能和谢知行一样骑马在前面和谢知行说话的,且还衣着不俗,应该身份不凡,大概是那位名单上的景安君仇天合。
姜婠道:“许是脸上有伤吧,不然谁会没事儿戴个面具。”
杜韵然一想也是。
她又把注意力转向队伍中间华丽高大的马车,道:“也不知道那车驾里面,那位怀南公主生得如何。”
姜婠道:“听谢知行说过,北周皇后是北周有名的美人儿,这位怀南公主就是酷似她,才深得喜爱养在身边,那想必也是美的。”
“四叔还跟你说这些啊。”
“说啊,我好奇问他,他就说了,怎么?”
杜韵然翻了个白眼:“我问了谢琨,你猜怎么着?整得我是个不讲道理又嫉妒成性的悍妇一样,愣是不敢提及其他女子的模样,问了就说不知道。”
姜婠一听这话,就好笑了,揶揄杜韵然道:“难道你不是?”
杜韵然:“不是,我是不讲道理,我是悍妇,但我不嫉妒成性啊,我杜韵然犯得着嫉妒?”
她就是霸道,不会愿意跟别的女人共事一夫的,但是如果谢琨有这个心,她拿得起也绝对放得下,那谢琨就不会再是她的夫君了。
她杜韵然,有自己的傲骨,才不屑于争风吃醋。
姜婠:“……”
真是……
“那兴许是谢琨不知道,他又不负责北周的事儿。”
“好吧,也可能是这样。”
队伍过去了,下面的热闹散了。
“没热闹看了,走吧,咱们去……”
杜韵然刚要转身,忽然瞥见什么。
她声音一顿,定睛看着姜婠的颈侧下面,衣襟旁边的肌肤上,似乎有一抹红色。
她第一反应就是奇怪道:“你怎么了?这是撞哪了……”
说着还伸手去拨开了衣襟瞧个仔细,不看还好,这一看就不得了了。
因为拨开一些衣襟,才发现红印 不止一块,旁边还有若隐若现的一块……
姜婠一惊,赶紧后退一步,抬手弄开杜韵然的手,扯好自己的衣襟掩住。
脸瞬间红了。
杜韵然:“!”
这俩口子不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了?
好事儿啊。
不过,四叔也太……
谢家的男人啊,啧,都是狗变的。
她抿嘴忍着笑,立刻扭头,一副很忙的样子,嘴上忙不迭一句:“走吧,咱们去金晟斋看首饰……”
说着,还赶紧扭身走人,不忘招呼旁边的孩子们和下人们。
姜婠:“?”
金晟斋是酒楼,看收拾是去万宝斋……
算了。
她明白的。
心里不由得暗恼谢知行那条狗!
让他乱啃!
他倒是挺有分寸,衣裳遮不住的地方不啃,让她还能见人。
但是衣裳能遮住的地方,都是他的杰作,杜韵然刚才看见的就是冰山一角,她身上密密麻麻都是。
禁欲的男人开荤,太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