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可是有哪里不适?怎么脸那么红”
“啊?我脸红了?”
“是啊,夫人,像是上了胭脂似的。”
姜婠:“哦,那估计是热的,哎,最近这天气,实在是热得很。”
容月:“?”
虽然确实最近天气还有些热,但已经不是酷暑难耐的时候了。
而且屋内放着冰,很凉快的……
。
谢知行得知姜婠叫了府医,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。
因为一般府医复诊都是在早上,如今都下午了,便是不寻常的。
他快到关雎阁的时候,遇上了离开的府医。
府医赶紧见礼:“见过四爷。”
谢知行道:“范大夫不必多礼,我夫人怎么突然叫你去,可是她哪里不适?”
府医回话:“回四爷,四夫人并无不适,只是四夫人因身体受损气血大亏,月事一直没来,便让在下去看看,还……”
见他迟疑不语,谢知行皱眉追问:“还有什么?”
府医想了想,道:“四夫人询问她的身体,现在可能与四爷同房。”
谢知行:“!”
他心头一跳,面上却没表露出多少情绪,只迟疑道:“那……范大夫怎么说?”
府医道:“已经不妨碍了,只是四夫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,得节制一些,且半年内最好不要有妊,四夫人已经让在下准备避子药送来了。”
谢知行点头,又问:“避子药,可会伤身?”
“四爷不必担心,府中的避子药方是多方改良后最温和的一种,并不伤身。”
谢知行道:“不都说是药三分毒?既是药,怎会完全不伤身?”
生病或是身体不好,吃药是无可奈何,虽然药性会伤身,但利大于弊,但避子药……
府医忙道:“四爷不必担心,虽是这么说,但微乎其微的损伤,不必在意的,不影响任何。”
“苦么?”
她怕苦,每日吃药和药膳,都跟要命似的……
“这……自然是苦的。”
谢知行皱眉,思索一瞬,忽然问:“有没有男子吃的避子药?”
府医:“?”
他诧异看向谢知行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谢知行眉头更紧,追问:“有没有?”
府医微吸了口气,道:“倒也是有的,但一般男子不会用,都是让女子用的,所以府里也没备着这种方子。”
谢知行淡淡道:“那就去备着,尽快准备了药送来给我。”
顿了顿,他严肃交代:“这些事,不要让老太君知道。”
老太君现在虽然对姜婠没了先前的芥蒂,也算是有些疼爱,但是知道这件事,必定不会同意。
不是伤身不伤身的问题,而是所谓的世俗规矩。
“……是,四爷。”
“去忙你的吧。”
谢知行这才迈步走向关雎阁。
府医看着谢知行远去,叹了口气,心中颇多感慨。
这位四爷啊,一番痴心总算是得偿所愿了,这些年这两口子,也算是好事多磨了吧。
他呵呵笑了一下,悠哉提着药箱回去忙活了。
。
谢知行到关雎阁,姜婠正在和容月掰扯热不热的问题。
见谢知行走进来,主仆俩都闭嘴了。
姜婠一见着他,又想起刚才问府医的话,脸上有些不自然。
但也勉强让自己看着正常,含笑问:“你忙完了?”
谢知行噙着笑意,上前来坐在她面前,道:“倒也没有,就是听闻你突然寻了府医来,就过来看看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他没说自己遇上府医,还问了话,怕她脸皮薄难为情。
姜婠道:“就是月事一直不来,闲着无事就找他来问问,没有不舒服。”
谢知行点头,“那就好,这些事急不来,身体康健就行。”
“嗯,对了,刚才老太君派人来接瑾儿的时候,说今晚让我跟你还有孩子们都去和她一起用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