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
姜婠冷冷道了句,便看向李山,李山会意,立刻又剑锋指向那个男子。
“还不快让开!”
男子分毫不让,他身后的人又做出了要拔剑相对的样子。
李山见状眸色一沉,立刻就要出手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忽然一声急问从姜婠后面传来,是谢知行的。
姜婠回头,那男子也顺着看去。
谢知行匆匆走来,顷刻就到了姜婠身侧,上下看着姜婠和孩子们,这才皱眉看看那男子。
之后才问姜婠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姜婠道:“刚才好端端走着,这个人突然凑过来就问我是谁叫什么,说我和他还有他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像,非要问我是什么人,还不让我走。”
谢知行将姜婠和孩子们护在身后,看向那个男子,目光凌厉很是慑人,冷冷问:“阁下是何人?胆敢如此冒犯我夫人?”
男子从谢知行来了,就一直打量着他,满是探究。
看得出这个人身份不凡,男子权衡一番,笑了笑,忽然很有礼数的拱手道:“在下只是外地而来的商客,闻名来慈恩寺游览,适才是在下误以为见着认识的人,有些着相,无礼冒犯了。”
谢知行眯着眼审视着男子,忽的问了一句:“你……是北周人?”
男子有些意外,旋即噙着笑道:“正是。”
谢知行审犯人似的质问:“北周的商客?大雍和北周还未通商,北周的商客怎会在这里?”
男子被质问得有些不高兴,但是压着了,继续笑道:“在下这不是听闻我朝皇后有意通商,派了使臣南下相谈,就先一步来贵国,摸一摸底,好抓住最好的机遇么?”
谢知行闻言,并未置喙他,而是当着他的面就侧头吩咐李山:“派人查。”
“是。”
谢知行便不再理会他,带着姜婠和孩子们往前要走,是径直往前的,男子不得不退让了几步,将路让了出来。
目送他们一行远去,男子脸上的笑收了,变得阴沉,眯着的眸底更是阴戾横生。
他用扇子敲了几下左手的虎口,若有所思道:“去打听一下,此人是谁,还有他的夫人又是什么人。”
他身边的手下应下:“是,主子。”
。
走远了些后,姜婠才问谢知行。
“你怎么那么快就寻来了?我还以为你和无岸大师要叙旧很久呢?这才打算随便逛逛。”
谢知行无奈道:“你和孩子们都在外面等着,我怎么会在里面待很久?”
说着,他停下看着她道:“而且,这都午时快过了,午膳还没吃呢,你和孩子不饿?我总得快些带你们去用膳。”
确实是饿了,孩子们也饿了。
姜婠问:“那我们是要回去了么?”
“回去可得耽误好些时候,还是先在寺中用一些斋饭吧,我方才让寺中的人准备了。”
姜婠一听,目瞪口呆:“啊?要吃斋饭啊?那能好吃么?不然我们现在就赶回去,饿一会儿没事的。”
她最喜欢吃甜的和荤食,寺中可都没有的。
谢知行知道她胃口挑剔,笑道:“放心吧,慈恩寺的斋饭,是出了名的味道好,不信你问他们,他们以前随母亲她们来斋住,可是吃过的。”
姜婠立刻看向两个孩子。
谢瑾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十分认可:“娘亲,爹爹说得对,斋饭很好吃的,阿瑾喜欢。”
谢珩也很矜持的点了点头,赞同。
姜婠眼睛一亮,女儿这样挑嘴会吃的人说好吃,连儿子也都这样认同,那看来是挺好吃了。
“走走走,我倒要尝个咸淡,究竟有多好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