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宜郡主道:“现在想要姜氏命的,可不只是我们,且不论下毒的人,如今齐王府和玉清,还有静安堂姨母,绝对和我们一样想要姜氏的命,我们将此事透露给他们不就好了?”
庆成大长公主闻言,眉头微挑。
安宜郡主咬牙道:“还有,既然谢知行深爱姜氏那个贱人,若姜氏死了,他即便不一蹶不振,必定也大受打击,那就是对付他的好机会,想必齐王舅父也是会把握机会的。”
庆成大长公主道:“这倒是,不过你得知道,你舅父一旦要对付他,便是不择手段往死里去的,你就不担心你舅父真的把他踩下去?”
说起这个,安宜郡主咬牙切齿,竟都是恼恨。
“他竟是深爱那个贱人的,我又何须不忍?他再好,不是我的又有何用?只有我得到了,那才是真的好,我得不到,他活着念着其他女人,倒不如死了。”
她一直以为谢知行冷心冷情,即便对她无心,起码也不会对别的女子有心,她能得到就行了。
可前段时间知道了,他竟是心里有姜婠的,她简直是难以接受。
他可以有过妻子孩子,只要他无心于他们便不算什么,她但凡得到了,总有法子得到他的心,得不到也没事,总归没别人。
但是他的心里若有了别人,那她就不乐意了,这样的人即便以后她想办法得到了,那和吃着裹着苍蝇的饭有何区别?
可多年的执念,她为了得到他做了那么多,即便觉得他已然没有原先恋慕的那样完美了,她又不甘心就此罢手,就这么任由他和姜氏夫妻情好。
她是一定要姜氏的命的,至于他,若日后不肯娶她,或是不能忘了姜氏把心给他,那就一并毁掉。
她若得不到,就不必存在了。
庆成大长公主欣然点头:“你能这样想就好,男人这东西,有用就留着,无用就舍了,又不是无可替代的玩意儿,可你以前痴着他,我便也由着你,如今你想明白了也好。”
安宜郡主问:“那母亲,如今我们是要一心支持齐王舅父了么?”
以前因为她对谢知行的执着,她一心要嫁给谢知行,总得留有后路,她们母女是两边下注的。
说是暗中支持齐王明着独善其身,好便于行事是真,但也不过是留着余地。
庆成大长公主道:“照旧吧,有些事未到最后难说成败,功败垂成比比皆是,何况如今才哪到哪?且就这么着,以后再说。”
安宜郡主道:“可上次的事情,好似谢知行已经看出我们和齐王府暗中有勾结,怕是其实他和陛下太后已经怀疑了。”
庆成大长公主道:“他看出的,不过是我们默许朱氏为难姜氏,应当不至于猜到更多,最多猜到你的心思,可你的心思从不是秘密啊,毕竟谁都觉着我们没有必要卷入皇权之争,他们怎么会猜测到我是支持齐王的?”
原本作为公主,谁做皇帝她都一样是尊贵的,她确实不用卷入这些。
但齐王知道她一些秘密,她也只能暗中支持齐王。
安宜郡主点头,这便放心了。
。
第二日下午,莫院正在前往谢家途中遇刺了。
但,有惊无险。
因为谢知行派人保护了。
可派刺客的人不知道莫院正有人在保护,派去的人不是什么高手,若寻常时候,自然刺杀成功绰绰有余,但这次有了谢知行的人,不仅败了,还有一人被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