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行着急让她回去,莫不是以为是她?
老太君刻不容缓,立刻下令启程下山回府。
回到谢家时,已经是傍晚临近天黑,如今的谢家已经被谢知行下令,从里到外全面封锁,姜婠病倒的消息被压了下来。
但府内,已经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。
而这个时候,谢知行已经让人审了一遍所有能接触姜婠饮食的下人。
一无所获。
这些人全都是签了死契全家都在谢家的,且大多数还是谢家的家生奴,没有任何理由背叛谢家谋害主子。
可姜婠,确确实实是饮食被人动了手脚,且按照莫院所言推测,应当也就是半个月左右的事情。
原本不会那么快就显露出来,是因为最近姜婠总是吃药的原因才那么快。
半个月左右,姜婠的饮食除了府里的,就是那次去庆成大长公主府上是用过茶水点心,还有回了两次姜家,也在姜家用茶水点心和午膳。
别的,应该是没有了。
可这两次,他问了容月,她吃过的东西并无特例。
前者有杜韵然和谢瑾一同吃过,后者第一次去姜家,他们一家四口也一样吃过,第二次,女儿应该也吃过一样的。
他刚才让莫院正仔细看过脉,莫院正医术高超,虽然葛阳花液的性状等闲把脉看不出来,但莫院正有办法查验,他没有任何问题。
就等杜韵然和两个孩子回来,也看看他们的脉象了。
等一行人回来,老太君带着人齐齐来了北院关雎阁,一时间关雎阁的院子里外聚满了人,谢知行没让多余的人踏入姜婠的屋子。
顾不得理会老太君等人的问话,立刻让莫院正给杜韵然和两个孩子也查验,一番折腾后,确定了,也没问题。
那就只是姜婠自己吃的东西有问题了,可姜婠单独吃的东西,就都是府中大厨房和北院的小厨房的厨子厨娘做的,就又是那些下人的事儿了。
可有一点,谢知行还是要问讲清楚。
遣退了其他人出去,谢知行沉声问老太君:“母亲,儿子知道你之前让人弄来了葛阳花液,应该是要对她下手的,我只问,这次是不是您?”
老太君已经不意外儿子知道她让人弄了此物和用意了,只坦然的看着儿子否认。
“不是,她是珩哥儿和瑾姐儿的生身母亲,既已经要改好,老身还要她性命作甚?”
谢知行闻言点头:“那儿子明白了。”
他其实也觉得不会是老太君,但是总得问个确切答案。
老太君道:“此事是一定要查清楚的,但当下看来是断了线索了,你接下来打算如何?”
谢知行绷着面色,微眯着的眼底划过一抹狠厉。
“所有有可能的人,刑讯审问。”
既是确定了那东西应该是掺和在是姜婠单独食用的膳食里的,那几乎可以确定了是大小两个厨房的人做的了。
谢知行立刻出去,又打算吩咐李山带人对那些人加以审问。
但是刚吩咐,李山还没去呢,不远处正和容月低声说着什么的杜韵然忽然匆匆过来,告知一个意外之事。
“四叔,我刚才和容月相谈,想起还有一个可能,四婶磕伤脑袋那两日,曾吃过杜姨娘和柳姨娘一起送来的一碗粥,说是二人亲自去小厨房一起熬的,四婶吃了一些,”
“当时我让人验毒过,没发现什么,可既然是难以查验的东西,验毒自然也是验不出来的,我怀疑她们谋害四婶。”
闻言,谢知行猛地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