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的她那样,他在她身上有太多未知,他从没想过放手,所以他的以后,总得考虑她,可她那样,他也拿不准。
就连辞官退出朝堂,也只是想想,也不确定能不能有那一日。
姜绾道:“那你现在确实可以想想了,不用担心我了。”
谢知行颔首,认真的想了一下又问她:“你以后想去哪里?想做什么?”
姜绾愣了一下,“我?那我可没想过,只要没有拘束,自在一点,我都好。”
谢知行挑眉,“真的没有?我记得你应该是有过对未来的期许的。”
“我哪……”
姜绾刚想否认,可思绪一转,她侧目眯眼,古怪的看着谢知行。
“我是想过,等和景来成婚,和他随军驻守,到一个可以比京城自在随意的地方,可以像小时候在并州那样……我不会跟你说过吧?”
他面无表情:“嗯。”
姜绾:“……”
果然啊。
这是她定亲后一直在想的事情,那个时候她喜欢景来,也很满意那个婚事,自然期许这个婚事可以给她圆了梦寐以求的将来。
她一直怀念的,就是在并州肆意成长的那几年,哪怕后来回到京城也还算惬意,可是还是比不上并州的时候。
天真而热烈,仿佛生命在怒放。
话说回来,她以前是多嘴贱?把对和前未婚夫的期许,说给现任夫君听。
还有,他怎么那么小心眼?记这种没用的事儿!
她没好气道:“不是,那又不一样,你又不是武将,我能把那种期许用在你身上?”
谢知行道:“也是可以的。”
姜绾斜眼瞅他,“什么意思?你不会是以后辞官了也可以去做个武将吧?”
谢知行道:“不是,辞官了便是朝廷的一切官职都不会担任了,我是说,他作为武将能给你的将来,我也能给。”
她想要的肆意自在,他能给,并且比景来可以给的,还要多。
从来,只看她要不要而已。
姜绾听着这话心里挺动容,他那么认真的神色说这样的话,仿佛在捧着一颗真心摆在她面前,说‘我把我的心都给你,你想拿它做什么都可以’。
她抿了抿嘴,弯着眉眼道:“这些以后再说呗,其实也不一定的,我是因为知道要嫁给景来,才顺理成章的期许这些,可嫁的人不一样,很多事情都不一样的,想要的,肯定也有不一样的啊。”
谢知行点头:“好,那就慢慢想,日子也还长。”
姜绾想到什么,又火大了,“但是话说回来,这次的事情,就算影响不到你和谢家什么,也不能任由齐王府这样颠倒是非中伤我们吧,”
“你和谢家不在乎我可在乎了,他们竟然说我当众给世子妃泼茶,是仗着你位高权重跋扈,我是这样的人么这样说我?”
她义愤填膺的,脸都气鼓了。
谢知行挑挑眉不说话,看她的眼神自带揶揄的笑意。
姜绾:“?!”
“谢知行你骂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