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。
。
谢知行进宫了,带着那个刺客进宫,直接跟皇帝告状弹劾,让皇帝出面处置此事。
皇帝立刻下令传召朱氏入宫。
朱氏是被皇帝派人从怀恩侯府召进宫的,齐王府这边得知消息的时候,很是措手不及。
庆成大长公主已经离开了,齐王正在盘算怎么弄死朱氏嫁祸给谢知行。
齐王都已经决定安排人伪装成谢家的人,去朱氏归来的必经之路伏击弄死朱氏了,谁知,谢知行这次竟然不玩阴的,带这个刺客进宫告状去了。
那他还怎么搞?
你都和皇帝穿一条裤子了,还整什么告状弹劾的勾当装模作样?做给谁看啊?!
齐王气结,赶紧也进宫去。
谁知更气的还在后头。
他进宫的时候,朱氏已经被皇帝下诏,以谋害朝廷命官家眷的罪名从重处置,廷杖三十!
饶是怀恩侯和静安郡主百般恳求,皇帝都执意如此,齐王进宫时,只能看到朱氏被杖责,惨叫求饶声不断,齐王求情都赶不上。
朱氏作为皇室女眷,却被如此当众廷杖,不仅朱氏难看耻辱,打的也是齐王府和朱家的脸!
皇帝还训诫了齐王和朱家夫妇一顿,说他们教女无方约束不善,纵得朱氏无法无天下作歹毒,把他们训得抬不起头。
最后,朱氏是血肉模糊不省人事的被带出宫的。
半条命是丢了,但也彻底没脸了。
闹剧结束,目送齐王等人离去,皇帝啧了一声,幸灾乐祸。
“倒是难得有机会,让朕这般痛快的啐朕这个皇叔一顿,瞧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,倒是心里舒畅不少。”
顿了顿,皇帝有些忧虑的看向谢知行,道:“不过,你这样折腾一场,不仅打了齐王府和朱家的脸,也未曾顾虑淮王府,只怕淮王府那摇摆不定的态度,就得彻底投向齐王府了。”
谢知行轻抿一口茶,淡淡道:“本为一体,却想脚踩两条船给自己留余地,总得推一把的。”
他捏紧手中的杯子,眯起眸子,冷冷道:“何况,没要了朱氏的命,已经是仁慈,朱氏胆敢谋害我谢家的人,难道还想让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?做梦!”
皇帝斜觑他,哼笑道:“只是因为谋害谢家的人?还是因为,伤着了你的心头肉?”
谢知行抬眼看来,目光幽幽。
皇帝咳了一声,“行了,朕不逗你了,你少跟朕挤这个眼神,跟朕欠你银子似的。”
谢知行面无表情的提醒:“陛下,您本来就欠臣银子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
失策。
谢知行放下茶杯,慢条斯理道:“今日的政务,陛下自行处理吧,内子受伤多有不便,臣还得回去亲自照顾她,怕是顾不得处理政务,没得耽误了。”
说完,他起身行了个礼,飘飘然走了。
皇帝慢半拍才反应过来,他却走远了。
不是,你媳妇儿那点子皮肉伤,还是在头上,也不妨碍自理,用力亲自照顾?
朕的爱妃还需要朕照顾啊喂!
。
谢知行回来一会儿,姜婠才醒。
而谢瑾早就醒了,没吵醒姜婠也不起来,就躺在姜婠身边,手里玩着姜婠的头发。
肚子饿了也不起来,就非要等娘亲,容月都拿她没办法。
直到……她把姜婠的头发玩打结了……
求救了容月也解不开打结的头发,谢瑾天塌了。
“……完了完了,解不开了,怎么办啊容月姑姑,娘亲起来看到了会不会生气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