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还抬手搓了一下自己酸酸的鼻子,一副像是被他欺负了的样子。
谢知行耐心温声道:“你头上有伤,这样动情绪,不头疼?你现在需要的事静养,而不是为了一撮头发在这里哭。”
姜婠:“……”
他不提醒还好,他这么一说,她还真感觉到头疼的。
那种一阵一阵的刺痛,越来越清晰。
她抬手捂着受伤的地方,气到了,瞪他道:“谢知行,你乌鸦嘴啊,我本来都不疼的,你一说我就疼了。”
谢知行:“???”
不是,他……
谢瑾也急了:“爹爹,你不要说话啦,你再说娘亲又要疼哭了。”
谢知行:“……”
他的错了?
谢知行好言道:“既然头疼了,就进去躺下休息吧,莫要多思多想。”
“可是我不困,我饿……”
“那我让人送午膳过来?”
姜婠又恹恹道:“没胃口,不想吃……”
你饿了你没胃口不想吃……
谢知行揉了揉太阳穴,吐出一口浊气。
姜婠叹了口气,蔫蔫道:“算了,我还是休息了,兴许醒来就想吃了。”
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谢瑾,道:“你把瑾儿送去老太君那里用午膳吧,我去休息。”
谢知行还没应声呢,谢瑾就扒拉着姜婠的手不放。
“不要,阿瑾要在娘亲这里,阿瑾也不饿,阿瑾在宴会上吃了点心了,阿瑾要和娘亲一起休息。”
姜婠虽然脑袋疼,但是见女儿这样,心里软乎乎的,别提多欣慰了。
她真的,越来越喜爱这个女儿了,这是她来到这里诸般变故中,得到的最大的慰藉了。
“真的不饿?”
“嗯嗯,阿瑾不饿,阿瑾就要和娘亲一起睡觉。”
“那就和娘亲一起睡,睡醒了我们就吃。”
“好~”
姜婠看向谢知行,撇嘴道:“我带女儿睡一觉,今日的事情你去查着,看看是谁害我们,记得为我报仇哦。”
谢知行颔首:“好。”
等姜婠和谢瑾躺下休息了,谢知行才走出外边,问了收到他的眼神示意随着出来的容月。
“她的伤,府医怎么说?”
容月道:“府医说夫人是皮肉伤,虽戳伤得有些严重,但不妨碍什么,好好养着按时用药,伤势愈合就好了,也幸好那支簪子并非十分尖锐的,不然……”
谢知行扭头厉目看着容月,“幸好?她都被伤到了,何来幸好?”
容月忙道:“是奴婢失言。”
谢知行道:“将她的那些金银玉器的簪子都整理出来,送去让匠人把尖锐处都磨钝了,日后不许这些尖锐的头饰戴在她头上。”
“是。”
谢知行这才叮嘱,道:“照看好她。”
“是。”
谢知行这才离开。
当时护卫追去抓到了放暗箭的人,刚才回来后得知这个,李山已经去盯着审问了,也不知道问出什么来了,他得去看看。
只是出了关雎阁,便看到了谢珩在门外不远处站着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,也不进去。
见着他出来,谢珩默默上前。
“孩儿见过父亲。”
谢知行嗯了一声,温声问他:“可是来看你母亲?”
谢珩低下头,闷闷道:“不是,孩儿是担心妹妹。”
谢知行静静看着他片刻,道:“你妹妹没事,现在和你母亲一起休息了。”
谢珩点头,“孩儿知道了。”
“用过午膳了?”
谢珩道:“孩儿担心妹妹,刚下学听去接荣哥儿回去用午膳的大嫂嫂说这件事情就来了,还没用。”
平时荣哥儿都在安乐堂和谢珩一起用午膳,没特殊情况,杜韵然并不会特意接孩子回去用膳。
何况今日出了这事儿,杜韵然哪有心思?
只怕是故意去让谢珩知道这件事的,也是想让谢珩来看看姜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