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越觉得不可能,苦笑道:“我和他虽说是夫妻,可事实上是什么关系我们都知道,他不喜我接近他讨好他,我对他客气有礼才是应当啊,他怎会介意这个?”
只有在意且认为应该亲近的人,才会介怀对方的疏离和客套,她和谢知行,不在其中。
容月道:“那奴婢也说不好了,可奴婢总觉得就是因为这个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姜婠摆摆手,不以为然。
“就当奴婢想多了吧,夫人身体还弱着呢,刚才说了那么多话,还耗费心神的,想必也累了,先休息吧?”
她不说还好,一说这个,姜婠突然就觉得累了,就点了头。
郑三娘自杀了。
谢知行让李山去将人秘密抓来审问的时候,发现闭门不出一日的郑三娘,原来已经死在了房中,服毒自尽。
她留下遗书,认下了指使周大郎谋害姜婠和两个孩子一事。
但是为何要害姜婠母子女三人,她没交代,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诸多不合理,也没有个解释。
姜婠听谢知行来告知此事,立刻道:“ 我跟她无冤无仇,她没道理是自己想害我,明显有人指使,哪怕是自杀,也定是有人逼杀灭口。”
她或许这几年招惹了很多人,但是肯定和郑三娘没有恩怨,不然郑三娘留下的遗书大可大写特写,坐实害她对的原因,何必留下一堆疑点?
就是因为没有,也不知道姜婠不记事儿,没办法胡诌,所以哪怕知道自己认的罪站不住脚,她也不敢胡诌。
谢知行淡淡道:“我知并非她,此事应该是和齐王府脱不了干系的。”
姜婠道:“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,即便算是认定了,可现在郑三娘死了,彻底死无对证,是不是就没办法顺着去查齐王府和玉清郡主了?那就要不了了之了?”
她咬牙:“我和两个孩子受罪一场,白搭了?”
要真这样,她咽不下这口气啊。
她和孩子差点没命了。
谢知行淡淡问:“你想如何?”
姜婠眸间蹦出憎恶,毫不犹豫的道:“若是玉清郡主做的,便是我和孩子有惊无险,算不得要她偿命,也得让她付出代价!”
谢知行闻言,并未置喙,只静静看着她,不知道在审视她什么。
姜婠被看得莫名。
“你为何这样看着我不说话?这样不行?很为难么?”
他垂眸,轻抿了下唇,情绪不明。
“并无。”
姜婠现在有脑子,一看他这样就觉得有鬼,稍一琢磨就猜到了:“你不会是以为,我是因为景来,因为以前的事情,借机借你的手报复玉清郡主吧?”
谢知行淡声反问:“难道不是?”
姜婠一阵窝火,冲着他就怒声嚷嚷:“谢知行,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?我已经和景来断了,我不在意他了,既如此,我何必要因为他去嫉恨报复玉清郡主?”
谢知行不语,静静看着她,对她的这些话,似乎依然是不当回事。
一副‘我就看你扯犊子’的狗样子,好似她是做戏的丑角儿。
姜婠更气了,她为了自己的和孩子咽不下这口气,他却只当她是为了那些过往情仇?她在他眼里就这么糊涂?
醒来后养了一天才顺畅的这口气,这下直接给堵着了。
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好的时候还能做小伏低,顾着他的身份敬着他,惹急了,她管他是谁!
“爱信不信,你不想帮我和孩子报仇就直说,我不靠你了行不行,等我好了我自己去做,好了,你现在给我滚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