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行将人随手一甩。
谢珩缓过来了,急喘着气道:“父亲,快救妹妹和……她们都被打晕推进水里了。”
谢知行立刻跳进了水里。
。
轻纱飘荡,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毕恭毕敬,里面影影绰绰,依稀是一道倩影坐着。
静默一瞬后,里面传出女子懊恼的声音:“就知道要坏事儿,都是废物,也不看是什么情况,谢知行都在了,周围跟着那么多护卫,那船夫竟然如此不知变通。”
纱帘外,男子问:“郡主,那郑三娘那边……”
“告诉她,让她把尾巴收拾干净,绝对不能让查到与我相关,不然她知道后果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那个贱人和那两个贱种如何?”
“回郡主的话,男孩无事,姜氏和女孩被打入水中,被救上来是已经不省人事,现在已经送回谢家,尚不知具体情况。”
‘郡主’懊恼更甚,咬着牙道:“没用的东西,好好的计划弄成这样便罢,竟然也弄不死一个。”
帘子外的男子沉默。
‘郡主’压着怒意不耐道:“滚去办事,务必处理干净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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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婠和谢瑾都病了,不过因为正在来癸水,又比孩子晚一些被救上来,姜婠竟然病得比年幼的谢瑾还严重,发起了高热。
谢知行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呼吸羸弱,且、昏迷着不省人事的姜婠,面色绷紧,目光一瞬不动。
“……四海船行的郑三娘说,那艘画舫是交由周大郎及其弟弟掌舵的,她只收银子和指派他们做事,也不知道是谁指使他们对夫人和两个小主子出手,”
“如今周大郎被您杀了,周二郎极其家人也在家被灭口,全都是一刀毙命,只在他们家中发现了百两黄金,此事可以确定是有人背后指使,但线索已经断了。”
李山站在谢知行侧后方,低声禀报着查来的结果。
谢知行眸色幽深,看着姜婠片刻后,缓缓转头。
淡淡问:“周家的周围可有住人?可有跟他们问出什么?”
“属下亲自问了,那些街坊邻居都说,昨天夜里周家传出嘈杂声,还有惨叫声,但是他们怕惹祸上身都不敢出门去看,所以也问不出什么要紧的。”
谢知行缓缓捏紧拳头,沉思不语。
姜婠上午就派人去定了画舫,要带两个孩子游湖,他是午前才临时加入的,所以可以推断,船夫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姜婠和孩子,才趁着他不在,去对孩子下手。
可,也不合理。
漏算了他的存在,那船夫又怎能确定可以对姜婠和孩子下手?遣退下人护卫是他的决定,是他想要一家四口好好待在一起,才只留了船夫,以至于船夫可以趁虚而入。
若,没有他在,姜婠必定会留着护卫和侍女婆子在身边,侍女婆子就不说了,他安排给孩子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,那船夫自己一个人,又如何敢轻易下手?
所以一开始,船夫真的是冲着杀姜婠和孩子来的么?若不是,又是什么?为何会变了?
越想,越觉得昨日之事不合理。
当然,也是他的过错,一己私心遣退了护卫和下人,又没有一直在他们身边,让他们母子女三人出这样的事。
谢知行突然想到什么,问:“那艘画舫没让人动过吧?”
“回四爷,不曾,属下留了话给四海船行的人,此事未查清之前,任何人不许再上那艘画舫,画舫也锁上了。”
谢知行道:“让人去查,那艘画舫上可有什么异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