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家宴上醉过几次,都是因为被姜婠气的多了喝几杯。
今日也是恼火姜婠,便在兄长们的劝说下,陪着多喝了两杯。
李山:“是,夫人散宴后见您在席上坐着休息不走,去叫醒了您,见您有醉意,就把您这样扶了回来,然后……”
谢知行有些不敢相信,“她……我折腾她了?”
李山扯着嘴角,一言难尽。
谢知行有些急了,追问:“我对她做了什么?说话!”
李山道:“属下也不清楚,当时属下去府医那里拿迷药,让夫人帮看着您,回来时,您弄湿了衣裳,夫人倒还好,也没说您对她怎么着,应该是没做什么离谱之事的。”
谢知行给气着了,厉声斥道:“谁让你让她看着我的?你不知道我醉酒了是什么德行?简直是胡闹!”
李山麻溜的给跪了,认错态度好得不得了。
“属下知错,请四爷责罚。”
一副,知道错了,也认罚,但是不像是愿意改错的架势。
谢知行气结,这个李山!
李山这时又:“对了四爷,您的衣裳,也是夫人给亲自换的。”
谢知行:“??!”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中衣,这才注意到确实是换过了的,抬眼睁大了眼瞪着李山,毫无往日的镇定淡然。
“她?为何是她?你是做什么吃的?”
李山苦着脸道:“这……夫人不是最近一直在给您献殷勤,想要和您修好么?许是为您换衣照顾您比较能拉近关系?”
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颠倒是非:“反正夫人非要如此,您也说过不管如何,都要敬她是女主子,属下也没法反对,只能由着她了。”
谢知行绷着脸,一时无言,只抬着手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衣裳。
衣襟绑带处,打着一个看似寻常实则有些不同的结,确实是她的手法。
当年刚成婚后的那一年,他们关系渐好,也曾有夫妻情笃的时候,她也是帮他穿衣的,便是喜欢弄这样一个漂亮的花结。
她那样嫌恶他,竟然都肯给他换衣裳了?难道是真的变了?
谢知行手抓着那个花结,原本已经死寂的心中,泛起一阵涟漪。
他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去。
李山见他迈步往外,忙道:“四爷你要出去?那要换身衣裳啊。”
谢知行脚步顿住,低头看着那个花结,思量片刻,收整好心绪,又转身回去坐在床边了。
李山疑惑的看着他,不是要出去?
谢知行寡着脸淡声道:“今日便罢了,以后不许让她再做这些事。”
李山忙笑呵呵的应着道:“四爷放心,不过您也多虑,只要您不醉酒,其实也不会有这种机会的。”
谢知行冷眼一扫,李山赶紧收了笑脸。
李山:“是,属下日后不论如何,一定誓死捍卫四爷的清白。”
谢知行黑了脸:“滚!”
李山:“属下这就滚。”
李山刚转身没两步,又听见谢知行道:“回来!”
李山麻溜的停下后钻神,一气呵成:“四爷有何吩咐?”
谢知行看了看窗外的暗夜,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已经戌时近半了。”
“让人备水沐浴,还有,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来。”
“是。”
李山去忙活,谢知行便坐在那里低着头,瞪着李山让人备水沐浴。
面色晦暗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下人送来了水沐浴后,他要的膳食也送来了,谢知行只吃了一点果腹,便去书房忙了。
认真的忙了快一个时辰,临近子时,他便没了继续忙的专注。
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,他起身走了出去。
李山守在门口,见他出来唤了一声:“四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