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意?”
姜婠挺难为情的低下头,低声道:“这些,是这几年我从你这里弄来的产业,以及拿你的银子置办的一些产业,都还给你。”
谢知行脸色骤沉,拧眉眯眼。
“……还给我?”
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逐渐锐利,姜婠更没法抬头和他对视了。
反而头垂得更低了,声音也小。
“嗯,这些年是我不好,那样羞辱你愧对你,一心想和离,却仗着身份贪了你那么多产业银钱想要带走,挺无耻的,如今想来这些东西不属于我,还是还给你吧。”
谢知行面色阴沉慑人,盯着她冷然质问:“你这是何意?要跟我划分界限?”
姜婠见他误会了,连忙抬头解释道:“不是啊,我们还是夫妻,除非你休了我或是我们和离,否则如何能划分界限?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感觉他好似听了她的话后,面色好了些。
只是,他脸色依旧冷淡。
“那你为何突然如此?”
姜婠羞愧低头,难堪道:“这些东西是我居心叵测得来的,我们又不同于寻常夫妻,我也没了之前那不该有的打算,既要改过,怎好还将你的产业银钱据为己有?”
谢知行不屑道:“你不必还我,既然由着你折腾这些,便都是默许了给你的,我也不缺这些东西。”
说着,便把本子递还给她。
姜婠并没有接。
他皱眉,加重了语气:“拿着!”
姜婠心头一跳,下意识的接过。
他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,一边道:“你若没别的事就出去,我还要忙。”
话落,端着杯子喝了一口。
姜婠没走,犹豫了一下,忍不住问:“我们以前那样不和,你也知道我居心叵测,为何还要任由我贪昧你那么多产业银钱?”
谢知行侧过头冷眼瞧着她,噙着一抹凉淡至极的笑,难言讥讽。
“姜婠,你不会以为你一心想和我和离,你就真的能和离吧?”
姜婠一愣。
“我不会跟你和离,我谢知行只有丧偶,没有和离,你既永远都只能做谢夫人,你是否居心叵测重要么?”
她不管贪昧了他多少,她也带不走。
何况,他又不在乎这些东西。
姜婠有些惊讶,或者说是不可思议。
“你绝不会跟我和离?可我们之前那样关系恶劣,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与我相看两厌互相折磨?这有什么意义?我不好过便罢,你更不好过啊。”
谢知行并未作答,又喝了一口手中的水。
姜婠话都到这里了,便忍不住要趁机问个明白。
“既然你没打算和离,那如今我想改过,想和你好好过,你又为何不肯给我机会?难道你真的打算和我一辈子都做怨偶么?”
谢知行垂眸静思片刻,不甚在意的道:“我没有不给你机会,你做什么都由着你,我没有不让你做。”
“可你明明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谢知行看过来,字句寡淡,平和得没有丝毫感情:“姜婠,我是不相信你。”
姜婠脸上血色淡了几分,。
“出去吧。”
他不再看她,放下杯子就打算往里面去。
“等等。”
姜婠叫住了他。
他停下,转身看来。
“何事?”
姜婠咬了咬唇,小声询问:“你……今晚想喝什么茶饮或是汤羹?”
谢知行蹙眉,静默看着她片刻,淡声道:“都不想,你不需要做这些徒劳的事。”
说完,转身进了内室。
姜婠看着他进去的背影,抿了抿嘴,转身离开。
他不要这些东西,她就留着以后给孩子吧,既有愧于人,她没办法厚颜无耻的将这些东西当成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