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昭,我是大楚送过来和亲的公主,我们是夫妻,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好好的改嫁吗?”
“公主”
“不要叫我公主”我转头生气地对他说:“我没有名字吗?我小字南曦,你明明都知道,为什么还总称呼我公主?我不喜欢。”
夜昭没有说话,他凑过来,吻上了我还要说些什么的嘴。
这个吻和之前的吻不同,从前的吻温热而克制,今天的吻热烈还带着侵略性,似乎有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我却丝毫没有感到不适,相反我从这热烈而又有些疼痛的吻中得到了一丝心安。
“南曦。”他放柔了嗓音哄我:“是我不好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我真是好哄,听他叫我,柔着声音我一下子就不生气了,不过我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要趁机讲条件,所以故意板着脸:
“想让我不生气可以,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今晚你要和我洞房。”
我话音刚落,夜昭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,安七就已起身飞走了。
我愣愣地看着安七离开的方向一时无言,夜昭却异常冷静:“没事,安七只是比较容易害羞。”
夜昭没有回我的话,我当他默认了。当天晚上就拎着一壶酒,去敲夜昭的房门。
这也是我在青楼的时候学到的,那些姐姐告诉我,初经人事的时候难免紧张,想不让自己太过疼痛可以喝酒把自己灌个半醉。
我没有什么害怕的,就是担心夜昭会害怕。
从前在楼里,妈妈教导我了太多的经验,那些明里暗里的小册子几乎都被我看遍了,理论知识无比丰富,却也从未亲自体验过。
何况虽然夜昭断了双腿,脸却生得十分好看,那天晚上我穿着薄纱进去的时候,看见
想起那一幕,我耳根发烫,心底的那股燥热弥漫到全身。
夜昭喝了两杯酒,撑着下巴坐在对面的软榻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我,柔声地叫我:“南曦。”
这一声带着些许醉意,更加富有磁性,一下子就让我心底刚刚压下去的燥热再次蠢蠢欲动起来。
我微微调整呼吸,把最后一杯酒猛地灌下去,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面前。
夜昭仰头看着我。
“前几日夫君与我共赏莲花,感慨秋日寒冷,满池枯荷萧瑟。”我娇娇软软道::“如今有一朵常开不败的花,夫君可想一赏?”
这种半白半文的话是楼里的妈妈教我的。
她说男人都喜欢有点才学的女子,又不希望她们太有才学。最好把那点才学全用在讨他们欢心上。
夜昭果然与众不同,他就不喜欢这套。
无奈地看着我:“说人话。”
我扯开衣襟,把纹在胸前的莲花展现在他面前:“夜昭,你喜欢这花吗?”
他看着我,目光变得幽深。
然后我们水到渠成地滚到了床上。
我虽然已经因为酒和情脑袋晕乎乎的,可还是注意着不能压到夜昭的腿,生怕不小心加重他的伤。
他忽然攥住我的手,认真地看着我:“南曦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真的想好了,不后悔吗?”夜昭凝视着我的眼睛,不想错过我眼中的任何情绪,“有些事情发生了,就回不去了。”
都到这个时候了,又开始说这些奇怪的话。
我彻底没有了耐心,低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,故作凶狠道:“要么努力,要么闭嘴。”
窗外,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。
天微微转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