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娄妄清楚的很。

时至今日，顾云逸依旧与母亲有联系。

娄妄将顾云逸的表戴在腕上，随意地看了两眼，轻描淡写道：

“你救了我一次，虽然是我妈通知，但到底也是救了我，是我的大恩人，所以过去你向我妈告密逼走灵灵事我就不计较了，不过……”

娄妄顿了顿，声音骤然冷了几度，“没有第二次，还有，让你妹管她的嘴，不要在灵灵面前胡说八道。

我不想让灵灵一个朋友都没有。”

顾云逸脸色极为难看，双拳紧握，就算是酒吧的昏暗，也无法掩盖他想揍娄妄一顿的想法。

可娄妄说的却是事实。

当年，娄妄威胁不让他追求风灵没多久，在董静向他打听娄妄近况时，他就透露关于风灵的存在，娄妄不仅为了接近她买房子，还收购了一家小型公司。

娄家夫妇本来对娄妄不管不顾，但大学之后就想严管，想让他收心，谁知他们越管娄妄越叛逆。

之后董静让他随时告诉她娄妄近况。

尤其是娄妄身边出现其他女人，要第一时间通知。

若是作为朋友他不该这么做，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。

董静得知风灵的存在后本打算第一时间去打发风灵。

没想到娄妄却越来越正经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，董静才去找风灵麻烦。

风灵离开后，娄妄经常自己一个人到处跑，不让任何人跟着。

董静就又派了一个人偷偷监视娄妄。

直到娄妄割腕那天，董静派去的人见娄妄想自杀当即联系董静，定位刚发走就被娄妄打晕。

董静急了就给顾云逸打电话。

顾云逸按照定位，来到一个环境优美的别墅，发现娄妄躺在浴缸里，鲜血染红大片。

周围放着风灵送给他的所有东西，每一个东西都被戳了一刀。

有种陪葬的惊悚感。

顾云逸见到这一幕重新定义对娄妄的认知，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

疯子。

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娄妄看见顾云逸来救他的时候，一点也不惊讶。

他知道，顾云逸也在偷偷跟踪监视他。

他死不了。

他也听到了，听到他们兄妹之间的对话。

是顾云逸告诉他母亲关于风灵的一切。

不过，对于那时的他来讲已经不重要了。

对现在的他来讲也不重要了，重要是，没有第二次。

娄妄摘下手表还给顾云逸，“这表不好看，不适合我，输给我的钱就先欠着吧。”

顾云逸一言未发，他没有能反驳的借口。

这时，两个女生在舞池里跳完热舞，拿着两杯酒过来搭讪两人，“哥哥，要一起喝一杯吗？”

娄妄干脆利落地拒绝，“不要。”

其他几个富二代担心一会两个女生被骂哭，便起身想把两人送走，他们陪她们一起玩。

谁知两人还不愿意，就盯着娄妄和顾云逸看。

女生娇滴滴地开口，“哥哥，你们在玩骰子？我们也想玩。”

几个富二代见此也不说话了，坐到一旁等待娄妄的怒火。

顾云逸没心思应付她们。

娄妄倒是一反常态，没有轰她们走，而是坐到风灵身边，搂着她抱怨：

“老婆宝贝，你看她们，不仅听不懂人话，还老想让我喝酒，我怀疑她们往酒里加了东西，不然怎么这么死皮赖脸，一看就不是好人。”

两名女生的脸色，比丢了八百万还难看。

有病。

一张极品的脸下还长了一颗极品的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