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枭在心底冷笑一声,眸色愈发幽深。
果然——他早该明白的。
对这个女人就不该有一丝心软,更不该让她窥见半分真心。
是他一次次纵容,让她摸清了自己的软肋。
是他情难自禁的袒露,给了她拿捏自己的筹码。
烛火在他眼底跳动,映出几分自嘲。
如今她这般肆无忌惮,不就是吃准了他舍不得动她分毫?
赫连枭忽然觉得可笑——他杀伐决断一世,竟在一个女子身上栽了跟头。
赫连枭一把扯过床幔上的丝带,将慕灼华纤细的手腕死死绑在雕花床柱上。
锦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刺耳。
她莹白的肌肤在破碎的衣料间若隐若现。
“不要放开我”
慕灼华怕了,此时的赫连枭比猛兽更加可怕。
赫连枭眸色幽深如墨,一言不发地覆身上去。
多可笑,他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,却只能用这种方式惩罚。
她不是最会装吗?
装喜欢他的身体,装享受他的亲近,实则每次欢好都怕得指尖发凉。
今夜,他定要撕碎她所有伪装!
烛泪堆满了鎏金烛台。
慕灼华的啜泣声渐渐微弱。
她所有的委屈与倔强都被撞得粉碎,意识在痛楚与欢愉的边界浮沉。
她涣散的目光找不到焦点,只能本能地呜咽着。
“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停下我不敢了”
声音细若蚊呐,带着哭过头的沙哑。
赫连枭抚过她泪湿的小脸,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此刻红肿不堪,原本瓷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留下的印记。
最初解开她双手的束缚时,她还试图挣扎逃离,此刻却只敢蜷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。
因为她已经尝到教训——
每一次逃跑躲避,都会换来更凶猛的惩罚。
每一声抗拒,都只会让身上的男人更加狠厉。
赫连枭满意地感受着怀中娇躯的颤抖,这种彻底的臣服让他内心的暴戾稍稍平息。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赫连枭一夜没睡,也折腾了她一夜,披衣起身。
床榻上的慕灼华蜷缩在凌乱的锦被间,雪肤上遍布红痕,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。
帝王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泪痕斑驳的小脸,转身踏入晨雾中。
昭华宫的朱门缓缓合上,将一室旖旎与痛楚都关在了身后。
慕灼华再次睁开眼时,寝殿内已染上暮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