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灼华听到那声冰冷的“活该”,手指一颤,松开了攥着的衣角。
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,软软地跪坐在地上。
赫连枭余光扫过她失魂落魄的模样,脚步未停继续向外走去。
衣袍带起的风掠过她的脸颊,带着龙涎香的气息。
慕灼华心头一紧。
父母之事刻不容缓,与赫连枭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。
她咬唇起身,顾不得发麻的双腿,踉跄着起身追上去。
“陛——”
话音未落,麻痹的腿脚突然不听使唤,裙摆被自己慌乱间踩住。
她整个人向前扑去,发出一声惊叫。
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。
赫连枭不知何时已折返,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了她。
怀中人紧紧搂住他的脖颈,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。
熟悉的感觉让赫连枭突然想起——
她初入宫被墨煞吓得躲进他怀里时一样。
“陛下别走”
她将脸埋在他肩头,声音带着哽咽,“臣妾知错了,以后不会再任性。”
赫连枭眸色微暗——
这两个月的冷落,终究是让她怕了。
手臂收紧,将她打横抱起。
奏折被扫落一旁,他直接将人放在了宽大的御案上。
赫连枭刚松开她,慕灼华的指尖便缠上他的玉带,紧紧攥着,生怕他抽身离去。
两人四目相对。
“解开。”
慕灼华怔忡地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墨色,长睫轻颤了数下才恍然明悟。
瓷白脸颊霎时飞上红霞。
她环顾四周——朱红的殿柱,黑金色的帷帐,庄严肃穆的御书房
“陛下”
她嗓音发颤,却在触及赫连枭不容置疑的目光时噤了声。
葱白的指尖微微发抖,终是缓缓探向他的玉带钩。
金线刺绣的龙袍顿时松散,露出内里玄色中衣。
赫连枭高大的身躯倾覆而下,慕灼华的宫装如花瓣般零落满地。
御书房,本是他批阅奏折、召见重臣的庄严之地。
此刻却成了缠绵的温床。
慕灼华藕臂轻环,纤指陷入他颈后的发间。
任由他带领着沉浮。
赫连枭在床笫之间向来强势,更是教了她许多羞于启齿的情话。
今日她乖巧地呢喃而出,化作细碎的呜咽,尽数倾吐,缠绕在帝王心头。
每一声轻吟都让赫连枭臂膀的肌肉更加贲张,眼底的欲色也愈发浓重如墨。
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中,两道身影交叠,将满室肃穆染上旖旎春色。
云雨初歇。
慕灼华浑身酥软,一只手还贪恋地扣在赫连枭汗湿的腰际,另一只手无力地攀着案沿。
整个人像朵被暴雨摧折的海棠,软绵绵地伏在他胸膛上。
“陛下”
她眼尾还泛着未褪的潮红,“臣妾乖吗?”
赫连枭粗粝的掌心抚过她散乱的长发,喉结滚动间闭目平复着呼吸。
那日冷战时他说过——他喜欢听话的,乖巧的。
于是今日她乖顺得不像话,连往日总要蹙眉喊疼的娇气都咽了回去,任由他索取无度。
“嗯。”
他嗓音沙哑地应了一声,指腹摩挲着她后颈处未消的咬痕。
她乖到愈发勾起他骨子里的暴戾,让他失控地要了一遍又一遍。
慕灼华趁机仰起湿漉漉的眼睛:“那臣妾能出宫探望双亲吗?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赫连枭倏地睁眼,方才餍足的柔情瞬间冻结成冰。
他比谁都清楚,她今日的温顺讨好,不过是为了父母之事——
这本就是他的设计,他要她低头服软,要她乖巧顺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