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枭一把扣住她的腰。
可下一秒,他却低头吻在她湿润的眼角,舌尖卷走咸涩的泪珠。
慕灼华僵住了。
他将下颌抵在她肩头,呼吸灼热:“娇娇喜欢朕吗?"”
“自然喜欢。”
她哽咽着揪住他的衣领。
“可陛下昨夜第二次抛下我是因为文勋侯,对不对?”
慕灼华说完,清晰地感觉到,那只在她腰间游移的手掌骤然停顿。
沉默在空气中凝固。
喜欢?装得真好。
良久,赫连枭才漫不经心地开口:“她不会入宫。”
“当年战场救驾的情分,昨日太后刁难,朕才去解围。”
“她不会威胁到娇娇的位置。”
慕灼华胸口翻涌着酸涩与怒意。
——这就是男人的道理?
——若当真毫无威胁,他怎会接连两次抛下她?
她抬眸,眼底凝着冷霜。
“陛下两次在臣妾与文勋侯之间,都选了文勋侯。”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,“如今却说,她威胁不到臣妾?”
赫连枭眉峰紧蹙:“娇娇这比喻不妥。”
——第一次是因阿茹罕“死而复生”的消息太过骇人,他必须查证。
——第二次是阿茹罕母亲病危,情势紧急。
慕灼华忽然轻笑:“若我与文勋侯同时坠崖,陛下救谁?”
“你。”他答得干脆。
“那若是文勋侯坠崖时,臣妾染疾需陛下相伴——”
她盯着他骤然紧绷的下颌。
“陛下选谁?”
沉默在殿内蔓延。
良久,他沉声道:“首先,朕没打算让她入宫,昨晚因为太后对她的刁难,她甚至立誓永不入宫,娇娇,她威胁不到你。"
慕灼华忽然笑了。
对他避重就轻的言论不置可否。
幸好她从来不曾奢望帝王的唯一。
慕灼华一把扯开腰间丝绦,纱衣如雪坠落:“既然陛下选不出,往后也不必问臣妾是否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