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陛下,臣妾刚入宫不久,诸事繁杂,还未来得及好好管理宫人,没想到竟有如此大胆妄为的宫女。”
慕灼华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这宫女的行为与她无关。
毕竟她初来乍到,玉芙宫内的宫女,都是手握宫权的贵妃和贤妃安排进来的。
但她也疑惑。
今日那个小太监撺掇自己去和满婕妤争宠,晚上又冒出个宫女勾引赫连枭,背后之人究竟意欲何为?
这两人是同一个人的眼线,还是来自不同的势力?
如今她在后宫唯一得罪的就是乌兰琪,是她吗?
“无妨,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,莫要坏了朕与爱妃的兴致才好。”
赫连枭说完就将慕灼华压在身下。
他今晚之所以来玉芙宫,而不是将她召去瑞华殿,就是不想看慕灼华在床上又娇弱地哭。
她自己的床确实比瑞华殿的柔软许多。
紫原不比南朝,没有那些精美绝伦的丝绸,她床上的被子,想必都是从南朝带来的。
赫连枭的龙床虽也有上乘的锦缎,但都是他国进贡之物,数量稀少,宫中连乌兰琪都没几匹,更不会奢侈到用这些上好的锦缎做褥子,大多都用来制作宫装了。
赫连枭今日首次踏入玉芙宫,发现这座宫殿已被慕灼华改造得颇具南朝的精致与奢华之风。
果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。
慕灼华不知赫连枭心中所想,更未察觉他对这些细节的关注。
毕竟赫连枭进入宫殿时,神色如常,并未过多打量四周。
不过,躺在自己的床上,慕灼华确实舒适许多,也少了在瑞华殿那种膈应的感觉,谁知道瑞华殿有多少女子睡过。
很快,在暖昧的氛围中,两人褪去衣衫,肌肤相亲……
春宵帐暖,一切归于平静后,赫连枭与慕灼华各自移步至浴间,准备沐浴更衣。
待赫连枭沐浴完毕,一身清爽地回到寝殿时,却不见慕灼华的身影。
赫连枭只当女子沐浴慢些,并不在意。
他靠卧在床上,一袭玄色寝衣,衣襟随意敞开,露出线条分明且精壮的胸膛。
上头几道女子指甲留下的刮痕清晰可见。
方才还未觉异样,此刻却传来丝丝刺痛之感。
赫连枭低头,修长的指尖抚过那几道刮痕,深邃如渊的眼眸仿若被浓墨晕染,愈发暗沉。
他似乎陷入了沉默,寝殿处于诡异的安静中。
时间悄然流逝,约莫两刻钟过去了,赫连枭依旧未等到慕灼华回来。
他起身,大步朝着内室走去。
绕过屏风,拨开层层帷幔,眼前的景象让赫连枭呼吸一滞。
慕灼华仅着一件绣着娇艳牡丹的肚兜,冰肌玉骨,雪肤乌发,乖巧地趴在榻上,双眼紧闭,神色间带着几分疲倦。
身旁,她的贴身宫女玲珑与玲琅正手持精致的罐子,在她身上涂涂抹抹,尤其是那些赫连枭留下的痕迹之处,二人动作格外仔细。
“咳咳。”赫连枭轻咳一声,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威严,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玲珑与玲琅手上动作一顿,连忙起身,屈膝行礼。
慕灼华睁开双眼,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朦胧。
玲珑:“回陛下,奴婢们在给娘娘保养肌肤。”
赫连枭走到榻边,俯身拿起一旁放置的精致罐子,放在鼻尖轻嗅,熟悉的香气瞬间萦绕鼻尖。
的确是慕灼华身上那股独有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