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艺术馆门外,葛琪看见台阶下捧着花的男人。
她眼神有些恍惚,好像看见了刚结婚时的金斯年,那天他喝醉了,却依然保持着表情平静,要不是送走宾客后,他沉重地倒在葛琪身上,她差点没看出他醉了。
新婚夜,金斯年抚她头发,喊她琪琪,醉意朦胧地问她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事,问她知不知道嫁过来是要吃苦的,他自身难保,护不住任何人。
葛琪好脾气:“我不怕。”
“给了你机会了,”金斯年喃道,“我都拒绝了,你只要顺着拒绝就没人会怪你,结果你答应,你让我怎么办。”
葛琪:“你是不是有其他想娶的姑娘?”
金斯年瞪她。
葛琪:“那你是在不高兴?”
金斯年又瞪她。
葛琪:“你跟小二的眼睛长得不像啊”
金斯年禁锢住她脑袋,吻了下去。
那是葛琪头一次发现,床上的金斯年是另一个人,他不冷静,不克制,不隐忍。
唇齿交濡,葛琪以为自己听错了,金斯年迷乱含糊的两个字:“高兴。”
葛琪和金斯年都不小了,两人将成熟摆在言行中。
葛琪接过捧花:“谢谢。”
金斯年瘦了一大圈,原本合体的衬衫西裤空荡荡的,风灌进他后背,鼓出一块。
葛琪看了稀罕,手往他后背一拍,看着衬衫瘪下去,重新贴住他脊背,忍不住笑出声。
金斯年无奈:“还要?”
葛琪点头。
金斯年找准风的方向,重新让衬衫鼓起来。
葛琪又拍。
“你怎么回事,”玩了几次,葛琪笑盈盈的,“没有合适的衣服了吗?”
金斯年没答,看向她身后的同事:“要聚餐?”
葛琪点头:“一起吧,你怎么瘦成这样。”
“不了,”金斯年说,“我在他们会别扭。”
葛琪刚要回应,金斯年冒了句:“我去你公寓等你。”
“”
聚餐时,葛琪一直心不在焉,餐后婉拒了同事下一场的邀请,开车回了公寓。
然而上楼,家门口除了一个金斯年,还有另一个追了她半年的男人。
俩男人面对面站着,追求者还捧着鲜花,拎着礼物。
葛琪沉默。
见她回来,追求者轻咳:“祝贺你画展成功,迈出梦想的第一步。”
花和礼物递到半空,金斯年面不改色接到自己怀里:“谢谢,您太客气了。”
“”
“琪琪开门,”金斯年侧身,“要招呼祝先生进屋喝杯水。”
葛琪无语片刻:“他不姓祝。”
金斯年哦了声:“那招呼这位不姓祝先生进屋喝杯水。”
“”
场面凝固几秒,葛琪把门打开,把他推进去,随后从外关掉门,面向追求者。
空荡的走廊,葛琪客气:“谢谢,您真别客气,改天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那位,”追求者犹豫,“是你前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