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樱:“道歉!”
“”
路樱:“姑奶奶什么都能吃,就是吃不了亏!”
其他店员帮忙圆场:“真对不住了,她刚离婚,心情不好,对不起您了。”
路樱冷冷瞥她们一眼,牵着飞宝离开。
跟谁没离婚一样。
傍晚云淡风轻,路樱一手牵飞宝,另只手拎着购物袋,风从脸上刮过,一股子窝囊味骤然涌到眼睛。
眼泪压都压不住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,她又没吃亏,她不是骂赢了吗,有什么好哭的。
然而越这样想,眼泪掉的越凶猛,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飞宝颠颠地跑两步,小心翼翼抬头看她,用鼻子拱一拱她脚踝。
路樱哭得更厉害了。
两侧过往行人不住地回头打量这古怪的一幕。
不知哪一刻,路樱肩膀被人握住,泪眼模糊的视野骤然被男人焦急的脸颊占据。
“怎么了,”金北周慌手慌脚,用手心抹她眼泪,“怎么站这里哭?”
胡闯也在旁边,两只手拎满了瓜果蔬菜,大概是来菜市场采购的。
路樱努力压了压情绪,哽咽不受控,从嗓子眼跑出来。
“妹妹,”胡闯束手无策,“妹妹你别哭啊,谁欺负你了?”
金北周拭掉她眼泪,目光朝下,停在飞宝身上。
飞宝一向溜光水滑的毛发沾满了干掉的泥巴。
金北周沉声:“在宠物店受委屈了?”
其实很好推断,飞宝脏成这样,路樱带它过来必定是找宠物店为它洗澡,而这边只有一家宠物店。
但飞宝的澡明显没洗成,路樱又是朝草堂方向返回的。
那就只剩一个可能。
中间让她发生过不愉快的事。
金北周揉了把她脑袋,弯腰把飞宝抱进怀里,也不嫌脏,淡声:“跟你胡闯哥在这边等着,二哥给你出气。”
金北周抱着飞宝到时,宠物店内三个店员围在一块说话。
见他来了,三人立刻住嘴。
“你好,给狗洗澡”吗?
金北周淡漠的眼风扫过:“这我儿子,它受了内伤,刚你们谁碰过?”
“”
三个店员面面相觑,短暂的沉默后,其中一位站了出来:“我没碰它,我才刚牵上绳子”
金北周:“监控。”
“”
金北周:“如果你无法证明你说的话,我会报警,宠物店虐待宠物,是条好新闻。”
人到底是视觉动物,本能中夹杂着审时度势和权衡利弊。
眼前男人态度不愠不火,完全比不上路樱的炸毛,却莫名有种骇人的气势。
为了证明自己清白,店员调了监控,解释说:“我并没有碰到你们的狗,内伤可能是在来之前就有了。”
监控清晰,连她和路樱的争执都一清二楚。
而金北周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视频最后,路樱牵着飞宝走出宠物店。
旁边店员跟着找补:“我们不可能对顾客的宠物做什么的。”
“我太太肚子里的宝宝是跟我怀的,”金北周眸光锐利,“你是你妈跟狗怀的?你们家还有这技术呢?”
“”
金北周:“你刚才,是想打我太太?”
“没有没有,”店员同事帮忙解释,“她就是冲动了,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金北周目光移过去:“还有你们,闹大也不好?有什么不好?”
“”
“我太太没计较,是因为她在乎我女儿,”金北周冷声,“但不代表我不计较,现在,请你们和老板一块,去跟我太太道歉,否则律师五分钟到场,将起诉贵店虐待宠物,侮辱和殴打孕妇。”
店员急了:“我又没干什么”
“女士,”金北周嗓音冷得像冰,“识趣点,这是我最讲理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