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舍得砸钱做研究、养人才,所以鼎达发展的很快,已经在业界展露头角。
于是傅儒则更坐不住了,鼎达成了气候,他的老二这是真的要脱离他的掌控了。
而傅暨臣当然也知道他父亲的意图,他绝不可能低头就范被安排,但是他向来圆滑,不会跟父母硬扛。
梁颂薇见傅暨臣挂了电话,这才过来拉开餐椅落座。
桌上的早餐是典型的北方早餐,有芝麻油萝卜丝、拍黄瓜、虾仁蛋羹、八珍海鲜粥、豆浆、糖油饼、牛肉烧饼。
香味扑鼻。
梁颂薇这才觉得饥肠辘辘,她咽了咽口水 ,看了一眼傅暨臣的脸色,礼貌询问,“我可以吃了吗暨臣哥?”
傅暨臣撂下手机,拿过手边托盘里盛放的一次性手套,“手给我。”
梁颂薇乖巧伸手,任由傅暨臣为她戴好一次性手套,而后就抓起一个糖油饼咬了一口。
焦香四溢,还有淡淡的甜味,就上一口芝麻油萝卜丝,太好吃了。
傅暨臣气定神闲地盛粥,问她,“喝粥吗?”
“我要豆浆。”梁颂薇将一杯豆浆拿到自己跟前,咕嘟咕嘟地一下子喝去半杯。
傅暨臣没见她食欲这么好过,“叫你昨晚上不吃饭。”
昨天晚上他叫了夜宵,敲梁颂薇的门让她起来吃一点。
梁颂薇当时不饿,死活不愿意起来开门。
傅暨臣生气她锁门,见她不愿意吃就懒得理她了,结果早晨起来饿成这样。
梁颂薇忙着往嘴里填食物,没说话。
傅暨臣慢条斯理喝粥,“昨天在医院,你坐车里那一会儿,曾衍章问我,跟你的关系牢靠吗?”
梁颂薇一滞,一时间饼子在嘴里都忘了嚼。
傅暨臣并没有看她,又咽了一口粥,“曾衍章昨天碰你了吗?”
梁颂薇低垂眼皮。突然就觉得手里的饼子不香了,她如坐针毡。
傅暨臣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隐晦下去,变成寒凉的锋芒,“他抱你了?还是亲你了?”
梁颂薇放下饼子,摘了一次性手套起身,“我吃饱了暨臣哥,你慢用。”
她要离开餐桌,却被傅暨臣一把拽住,他犀利地逼视她,“难道还有更过分的?”
“你想什么呢?”梁颂薇甩开他的手,“衍章哥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他不是哪种人?”傅暨臣嗤笑,“他是个男人,只要是男人,就是那种人。”
梁颂薇忍住不悦,“你放心,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合同条款的。”
她给不起违约金,路都被他堵死了,后两年她只好维持现状。
傅暨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,额角青筋暴突,搁在餐桌上的两只手攥了拳,攥的骨节咯吱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