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颂薇顺从地抬脚从裙子里跨出来,但是不准他再解自己的内衣,“这样就可以了。”
“废什么话!”他熟练地解了她内衣的褡扣,“跟我矫情什么?我没看过?”
梁颂薇嘟嘟嘴,背转过身。
傅暨臣没再说话,打开热水将毛巾拧的半干不湿,从她颈项到腋下、背脊,擦的一丝不苟,毫无邪念的样子反而令梁颂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好像是她小人之心了。
他又清洗了一把毛巾,也没叫她转过来,手探到她身前去擦,连带着腿上也过了一遍,动作利索干净,毫不拖泥带水。
梁颂薇以为他要结束了,踮起脚去够置物架上堆叠的浴袍。
“洗完了吗你?急什么?”他又换了一个干净毛巾打湿拧好,一把扯下她内裤。
“不用擦了不用擦了!”梁颂薇手忙脚乱要遮挡。
偏傅暨臣的表情严肃又正经,掐住她腰,“别动,腿张开!”
梁颂薇算是理解“羞愤欲死”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了,她脸红的能滴出血。
梁颂薇咬着唇想,他肯定是故意的,擦拭的力道忽轻忽重,角度忽深忽浅,简直折磨死人。
梁颂薇抓住他掐着她腰的那只手臂借力站稳,“好了,别擦了。”
她并拢了腿,说什么也不让他再擦下去。
傅暨臣便将她带到淋浴底下,拿下花洒蹲着帮她洗脚,又给她擦干,而后拿浴袍将她一裹,抱回了大床上。
他又返回去自己洗,他洗的很快,出来看见梁颂薇坐在床上背对着门口正在自己穿内衣,反手不太灵活地将褡扣扣好了,又要穿内裤。
傅暨臣上前将内裤从她手中抽走,“不必穿了,一会儿还得脱。”
梁颂薇却快速穿好了浴袍,“我去客卧睡。”
傅暨臣皱起眉头,下颌线绷得死紧,语带威胁,“梁颂薇。”
梁颂薇听见,脚步顿了一下,但是没停留,继续往客卧走去。
“闹闹闹!你就会跟我闹!在别人跟前你做小绵羊,到我这你就成了头倔驴是不是?”
傅暨臣单手叉腰,另一手一抬起时才发觉自己手上还攥着梁颂薇的内裤,他一把给扔在了床上。
梁颂薇没跟他理论,径直走向侧卧,特意给手机关上机充电,然后躺下就再也不想动了。这一天精疲力尽的,她很快就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她醒来,睡得餍足,竟然不知今夕何夕了,回了好一会儿神,才想起来这是哪里。她一歪头,看见了窗帘缝隙透进来的白光,猛然清醒过来,赶紧打开手机,一看竟然已经九点三十一了。
她惊慌,完了完了!从临苏去华京的飞机十点整出发,她这怎么也赶不及了。
卧室外头也静悄悄的,一点动静都没有,难道是傅暨臣因为生气就把她丢在这儿,自己走了吗?
她赶紧爬起来,伤口疼痛也顾不得了,拉开门冲出去,却见傅暨臣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。
整面报纸打开着,挡在他身前。他靠着椅背翘着腿,身形慵散。
听见动静,他徐徐放下报纸,饶有趣味地瞧着她,“慌张什么呢?”
梁颂薇疑惑,“我们不去赶飞机吗?”
傅暨臣又举起报纸,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晚点了,前方城市有雷雨。”